學道理,不許笑我哦!”

說完了這個夢,她忽然異常感動。原來她的世界,從什麼時候起,竟已變得連月亮都不再寒冷了!

蕭遠則皺了皺眉,想起了什麼傷心事兒似的:“你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來了,我昨晚上做了一個特別特別難過的夢。我夢見我們從三教下了晚自習出來,遇見了一場很濃很濃的大霧,我擔心把你弄丟了,趕緊把你緊緊抱住,可是我們走著走著,你還是不見了。我嚇壞了,在霧裏跑來跑去到處找你,可是怎麼也找不到。我就那樣又崩潰又絕望地午夜狂奔,一直找到天都亮了,霧也散了,都找不到你,而我能看見夢裏的我自己,憔悴得變成了一張骷髏的臉。”

說到這裏,他下意識地抱緊了韓冰月,後怕地說:“你這個小壞蛋,以後千萬千萬,別讓我找不到!”

韓冰月感動極了,也緊緊地反抱住他信誓旦旦:“嗯,我發誓,絕不會讓你找不到!”

倆人繾綣地默然偎依了好一陣兒,韓冰月忽然很煞風景地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哎,你這個大笨蛋,你找不到我幹嘛不給我寢室打電話呢?”

蕭遠氣結:“那不是做夢呢嘛,哪有事事都合乎常理的!”

韓冰月看見他氣鼓鼓的樣子,便綻開了一臉很賴皮的笑容,笑倒在他懷裏。

就是這個周末,韓冰月有幾位同一中學的師兄師姐聯合起來請師弟師妹吃飯。

這周過後的一周就是期中考試,事實上,有些科目的考試從這個周末就已經開始進行,所以她和蕭遠也沒有出去玩兒,而是老老實實在三教上自習,上到中午約好的吃飯時間,韓冰月就去赴她的飯局。因為那時候大家都還沒有開始用手機,倆人便事先約好了,吃完飯之後就直接回到三教的自習室。

飯局的時間總會持續得比較長。韓冰月吃完飯往回走的時候,覺得有些心急火燎,因為估計蕭遠肯定已經早就吃完了,不知道會不會等她等得心焦,反正她自己是從飯局的後半段就開始坐立不安,想著要回去和蕭遠在一起。

下次再有這種事,我一定要把蕭遠帶來。她在心裏對自己說。

回到三教他們上自習的教室,韓冰月很意外地發現,不知是一門什麼課,居然征用了這間教室在考試,蕭遠自然早就不在裏麵,和他一起消失不見的還有她的書。

她站在門口想:蕭遠一定是趕在了考試開始之前趕回來的,然後把我們的東西都拿著,到另外一間教室去上自習了;他不可能回寢室,因為馬上就要考試,時間耽誤不起,而他在寢室是沒法學習的。

這樣想好了,她就開始一間一間教室地尋找,找遍了三教又找四教。她倒沒有去找圖書館,因為圖書館一定人滿為患,蕭遠應該不會上那兒去。

兩座五層樓的教學樓跑遍,仍是沒有看到蕭遠的蹤影,韓冰月無奈,隻能找了個IC電話給蕭遠的寢室打過去。或許他會告訴他寢室的兄弟他在哪裏,以備我打去找他的時候能夠轉告呢?

電話才響了一聲,那邊就接起來了,正是蕭遠的聲音。韓冰月奇道:“咦?你怎麼會在寢室呢?我跑遍了整個三教四教,一間一間教室地找你!”

蕭遠更奇:“我為什麼不在寢室?隻有在寢室才有電話呀!我一被趕出來就跑回來等你電話了,不然讓你怎麼找我呀?”

韓冰月大喜過望,愣愣地說:“我以為你不會願意浪費時間呆在寢室的……”

蕭遠的聲音裏便滿滿地浮起了痛心:“冰冰……你怎麼會認為我把學習看得比你還重?你怎麼會認為我把任何其他東西看得比你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