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後這句話讓韓冰月心裏癢酥酥地蕩漾起來。她嬌憨地把頭埋在他的肩窩裏,粉嘟嘟的嘴唇對著他的耳輪輕輕吹氣:“好嘛好嘛!我知道啦!”

蕭遠轉過來,情念如熾的眼睛裏星星點點。他在她的鼻子上憐愛地刮了刮,低聲說:“而且,我還是想要所有人都知道,我對冰冰的愛是這個世界上一個人愛另一個人所能達到的極限,一點都不輸給那個Q大下跪gg啊!可是冰冰又說過,如果真的在吵架分手的時候來唱《雪人》會讓冰冰很丟臉。所以,為了既能唱歌又不讓冰冰丟臉,我冥思苦想輾轉反側了這麼久之後,發現隻有這麼一個辦法行得通,就隻好咬咬牙以身相許啦!”

說到最後,他故意皺出一臉痛苦的表情,引得韓冰月舉著小粉拳作勢來打,而他順勢把那隻小小的拳頭整個兜在自己的大大的掌心裏,送到唇邊,低頭印上一個濕濕的熱吻。

韓冰月紅了臉,頓時溫柔地安靜了下來,軟軟地靠在他懷裏。想了想,她又問:“你怎麼能請到我們的吉他天王給你伴奏的呢?我都不知道你們倆認識呢。”

蕭遠笑了:“我的確不認識他啊。我隻是看他帶著吉他,就對他說,我要向我女朋友求婚,問他能不能給我伴奏,要是他願意的話,我不收紅包免費送喜糖。”

韓冰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重新把頭靠在他懷裏,任憑那從他薄薄的T恤衫裏透出來的重重的熱氣兒蒸騰在她周身。

這樣靜靜地聽了一會兒別人的歌,她又想到了一個最基本的問題:“喂,說來說去,咱倆到底幹嗎要結婚啊?收回你那套以身相許的理論哦,反正……我又不是沒offer非要陪讀才能跟你去美國的。”

蕭遠憨憨地笑了笑:“這個嘛……有些人不是老覺得有經濟問題麼?我怕她出去了之後不肯用我的錢,省吃儉用委屈了自己呀。要是把她變成我老婆就不一樣啦,她就有使用我財產的義務啦!”

韓冰月一怔,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笑著在他背上用力拍了一掌:“造反了你!當著法學院畢業生的麵兒造婚姻法的謠啊,當麵鄙視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倆人這樣低聲打鬧了一陣兒,忽然聽見周圍一片陰陽怪氣的咳嗽聲,舉目四顧,才發現一圈人都在似笑非笑地看熱鬧呢,慌忙紅了臉吐吐舌頭,老老實實端端正正坐好。

待觀眾們重新把注意力放到對歌上,他們才又悄悄執手相對,額頭頂著額頭,是這人世間不能再親密的親密,因為,他們已經是一家人。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兩個人忙得昏天黑地,既要準備出國的一切事宜,又要回兩邊家裏舉行兩個婚禮。

趁著拍婚紗照,蕭遠還給韓冰月買下了一套嶄新的婚紗和一套鮮紅的改良版旗袍,都是要在婚禮上穿的。

韓冰月推辭著不要:“多不劃算呀,這麼死貴死貴的,卻隻能穿這麼一兩次。”

蕭遠卻一定要買:“這算什麼,咱們這輩子也就結這麼一次婚,花多少都值!”

韓冰月仍是不同意:“誰結婚的時候不是想著這輩子就這麼一次?別人的婚紗禮服都是租的,咱們也租兩套得了。”

蕭遠不以為然:“別人別人,咱們幹嘛都要跟別人一樣呀?本來別的就都跟別人一樣了,總得有點兒不一樣的吧!本來我的新娘就是獨一無二的,一定要獨一無二的婚禮才配得上她,何況才隻有這麼點小小的不一樣,我還嫌太寒酸了呢。”

韓冰月甜蜜地就著他攬住她肩頭的手靠在了他的懷裏:“可問題是這點兒不一樣也太貴啦。”

蕭遠柔聲說:“誰讓我等不到自己變成大富豪就迫不及待地要娶你呢?算是先跟我父母借錢吧,不能因為我暫時沒用就委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