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翠花家的條件,在河西村來說,還是不錯的,單門獨院,圍牆都是青磚圍牆,刷著紅漆的鐵大門。
蕭劍和老孩兒走到大門的時候,看見院子裏居然有五個男的,在院子裏放著一張桌子,青磚瓦房的門框上,上麵放滿了啤酒瓶子。和一些花生米肉幹之類的東西,正哈哈大笑著侃大山,說的都是一些男的之間的葷段子。
正在這時候,見胡翠花從屋子裏出來,端著一盤子什麼吃食,放在了幾個大男的的桌子上。
一眾男的頓時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居然,有一個男的在胡翠花的屁-股拍了一下,胡翠花嚇的嗷的一聲。引來這幫禽獸的哈哈大笑。
“嘿,老三,老大說了,這娘們暫時碰不得,你可不要發性幹了她啊,小心老大弄死你。”
“靠,老子知道啊,不讓睡,摸摸屁-股怎麼了,哈哈,摸摸更健康。哈哈……”
幾個男的一陣放蕩的淫笑,胡翠花趕緊回到了裏屋。
老孩兒因為臉上帶著帽子,看不到麵部表情,不過從口氣上可以聽的出來,已經是忍不住了:“靠,這幫禽獸,居然這樣調戲和使喚大嫂,老蕭,上不上?幹死他們。”
蕭劍也看的十分的生氣,恨恨道:“上,誰敢攔著,往死裏打。”
“妥嘞!”
老孩兒晃動著麻杆一樣的瘦肉身子,從大門口哐的一聲踹開大門,鑽了進去。手裏拿著鋼管指著五個男的:“靠你媽,識相的趕快滾蛋,老子今天不想殺人。”老孩兒其實這話是反著說的,其實,他時時刻刻想殺人過把癮。但是,始終沒有殺過人。
一來是這殺人犯法,二來這人也不是兔子,說殺就能殺。
五個男的一見老孩兒拿著一根鋼管,腦袋上蒙著帽子,其中一個人喊了一嗓子,幾個人迅速從腰間掏出刀子。惡狠狠的盯著老孩兒:“嗨,他娘的,哪來的混蛋。”
老孩兒殺氣十足,揮舞著手裏的鋼管,絲毫也不懼五個人一起,頗有張飛橫刀立馬百萬軍中的架勢,五個人見老孩兒來勢凶猛,急忙躲避,其中一個躲閃不及,被老孩兒一管子打在背部,嗷的叫了一聲,趴在地上。
剩下的四個人,一把把剛才喝酒的桌子掀了,老孩兒一鋼管把桌子砸碎,繼續衝擊。鋼管相對來說比刀子要長一些,器械上,占據了不少優勢,老孩兒橫劈豎掃,一時之間,還真占據了上風,對方還剩下的四個人之中,一個家夥一不小心,又被老孩兒在腦袋上來了一鋼管,頓時血流如注,跪在了地上,捂著腦袋長嚎。被老孩兒一腳踹倒,在對方身上又來了幾鋼管。
剩下的三個人一邊後退,一邊找機會下手製住老孩兒。就在老孩兒在地上那個家夥身上打著的時候,老孩兒的後背被人一把抱住。
老孩兒左右轉著,就是不能摔掉抱著他的人,剩下的兩個家夥頓時眼冒凶光:“靠你奶奶,哪來的冒兒逼,給我揍。”
剩下的兩個人,開始大腳踹老孩兒,這時候,蕭劍拿著消防斧,在抱著老孩兒的那個家夥的腿上,卡擦一聲來了一下。
那個抱著老孩兒的家夥頓時一聲慘叫。抱著自己的腿一陣狼嚎。蕭劍的大斧子照著踢老孩兒的兩個家夥虛晃著一斧子過去,兩個家夥趕緊躲避。那紅紅的大斧子,著實嚇人。
蕭劍從地上把老孩兒扶起來,問道:“沒事兒吧?”
老孩兒從地上起來,吐了一口嘴裏的土沫子,一把把蕭劍手裏的斧子搶了過來,就衝那兩個家夥衝去:“靠你媽,敢打我,老子砍死你。”
兩個家夥不是傻蛋,看著老孩兒一副玩命的樣子,頓時撒腿就跑,老孩兒還要追趕,蕭劍馬上道:“行啦,老孩兒,別追了。快回去,拿了你嫂子,咱得快走,小心暴漏。”
老孩兒這才罵罵咧咧的朝兩個逃走的人罵了幾句,照地上嚎叫的兩個家夥踹了幾腳,拿著斧子在屁-股上敲了幾下:“麻痹的給老子消停點,嚎什麼嚎?在嚎就砍死你丫的。老蕭,你去找嫂子,我在這看著這幾個家夥。”
蕭劍也不廢話,衝進屋子裏,發現胡翠花早就嚇的哆哆嗦嗦的縮在炕裏,身上捂著一床棉被。
蕭劍上前一把把棉被扯了下來,胡翠花馬上哭喊著大叫:“別碰我……”
蕭劍把帽子一摘:“翠花,是我。”
胡翠花一愣,隨即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死鬼,你怎麼才來啊,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嗚嗚嗚……”
蕭劍拍拍胡翠花:“行啦,快走,現在不是胡鬧的時候。”胡翠花點點頭,簫劍拉著胡翠花就下了地,拽著胡翠花出了門。
招呼了老孩兒一聲剛要衝出大門,一輛小麵包嘎吱一聲停在門口,蕭劍心道,壞了。
果然,從車上跳下來十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個臉上有刀疤的壯實漢子。刀疤臉抱著膀子看著蕭劍和胡翠花三人:“嘿,小子哎,哪來的,搶人哪靠。把帽子拿出來,給爺們露露臉,我看看是哪路神仙?”
這時候,老孩兒湊到蕭劍的耳邊道:“老蕭,這人我認識,市裏洮南幫的刀疤,道上很有名氣,不好惹,手下功夫挺牛逼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