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迷彩服小憤青不忿的拎著手裏的鋼管朝蕭劍道:“你是誰?說什麼啊你?信不信我們一人一口唾沫噴死你……”
話還沒有說完,呂龍出手如電,一把抓住憤青的頭發,使勁兒往下一拉,隨即抬起膝蓋,哐的一聲,這個憤青哼也沒哼一聲,噗通一聲,躺在地上。人群裏,在也沒有一個人說話。看著殺神一樣的蕭劍三人。
經常混跡社會這群人,魚龍混雜,不過就是混一口飯吃,仗著人多,打打群架什麼的,還可以,終歸,可以渾水摸魚。但是,要是讓誰當出頭鳥的話,這幫孫子,可不是還沒有開苞的雛兒,傻嗬嗬的去開頭炮。槍打出頭鳥的這個道理,他們比誰都懂,所以,沉默,此刻是最好的選擇。因為,大家都沉默。
迷彩服的人群被慢慢的分開,一陣窸窸窣窣,冷塵從中間走了出來,來到蕭劍麵前,悠然的點著一根煙,他身後,站著時時刻刻如影隨形的人。
冷塵抽了一口煙,悠悠的把煙噴出了很高,然後笑著看了看蕭劍:“蕭劍,嗯,哈哈,我們又見麵了,真是有緣分啊。”
蕭劍笑了一下:“緣分,可談不上,我他媽跟你能有什麼緣分?”
後麵穿著西服的光頭大漢猛然間上前一步:“臭小子,說話注意點,信不信老子一拳打的你連你媽都不認識。”
冷塵猛的回手,幾乎是沒有任何征兆的,啪的一聲,一個巴掌摑在光頭的嘴巴上:“嘛的,什麼話一定要老子說第二遍嘛?你是不是覺得,我說話的時候,你可以想打斷就打斷了?”
光頭被冷塵扇了一個耳光,反而像個孫子一樣低下了腦袋,衝著冷成低頭哈腰:“對不起,塵哥,我錯了!”
冷塵哼了一聲:再有下次,老子打斷你的一條腿。冷塵說完,轉過頭來看著蕭劍,倒是一副和藹可親的笑容。
冷塵笑著說:“蕭兄弟,你的大名,我也有所耳聞,你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不少。今天一見,見麵更勝聞名啊。哈哈,幸會幸會。”
蕭劍笑著說:“幸會就談不上了,頂多算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冷塵依然一副好脾氣一樣笑著:“蕭兄弟為什麼對我這麼大的意見呢,其實,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罷了,再說,我手裏是拿著你們村支書親自簽約的合同,來這裏開山的。你這副樣子,是想怎麼樣呢,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哈哈,我冷塵的脾氣,可是很暴躁的。”
蕭劍笑了一下說:“其實吧,我知道,跟你這等人廢話,也沒什麼用,不過既然你問了,我就簡單的跟你說一下,這些山地,都是我們河沿屯老百姓的,村部的幹部,不經過老百姓自己的同意,擅自,行駛這片土地使用權。這已經是構成犯罪,嗬嗬,這還不算,居然還請道上有名有姓的人來幫忙鎮壓。
真是可笑啊,現在的人民的公仆們,為了自己的利益,居然都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哪有一點人民公仆的樣子。真。”
冷塵笑著說:你這些,跟我說了沒有,我也不是什麼公仆,自然也管不到這些,我隻不過是拿了人家的錢,就得替人辦事兒,蕭劍,我問你,你今兒是不是就打算在這跟我橫著了?
蕭劍笑了笑:當然,我是這個村的村長。有什麼手段,盡管使出來,我受著,但是,想要在我們的土地上動機器開山,那,除非你從我們大家的屍體上走過去再說。
冷塵的臉上的肉顫抖了幾下,當初徐德福交給他的命令是,衝突的時候,一定不要弄出人命來,這樣的話,事情就鬧的大了。
可以打,甚至打殘了都沒關係,但是,人命的話,就不好弄了。所以,最低的底線就是,不要弄出人命的情況,把山開了,當然,如果實在需要弄死人,那,一定也要想點手段。不要明麵上弄死。
冷塵冷笑著看著蕭劍:村長,你還真當你自己是個人物了,蕭劍,我能跟你這麼心平氣和的說話,已經是很給你麵子,你難不成真的以為老子是麵團捏的嘛,老子今兒就開了山了,我看你能怎麼著?
冷塵哼了一聲,衝著身後整裝待發的幾輛鉤機和推土機大聲吆喝著:“啟動,開山!”
蕭劍長這麼大,見過不公平的事兒也算不少,見過明著欺負人的事兒,也不算少。但是,如此明晃晃不把對方的放在眼裏,明晃晃的就在你這裏用如此野蠻的方式,侵略一般的掠奪式的爭奪利益,真是頭一回。這跟當年的小鬼子還差很多嗎。簡直就是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