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峰就是洮南城的公安局局長,按理說,陳峰站在公安局局長的位置上,敢這麼跟他說話的人不多。
終究,不管怎麼說,自己好歹也是個局長,而且,還是公安局的局長。但是,這一條規矩,在羅剛這裏行不通。
羅剛雖然是秘書長,在行政級別上,與副市長平齊,但是,普通的副市長的權利,其實,還不如羅剛的大。因為羅剛更是市委常委,更是市裏麵掌握決策的幾個大佬之一。
因為,羅剛的直屬上司,隻有上司,也就是市委書記胡連成。羅剛除了胡連成的話,幾乎誰的話都可以不聽。即便,有時候是市長說什麼,自己都是有理由拒絕。沒別的原因,就是因為,羅剛是胡連成的人。在胡連成的手下辦事兒。
相當於欽差大臣一樣的角色。像他這樣的身份,不管上哪,誰敢不給他羅剛點麵子。就算是市長,他們之間見了麵。也是比一些副市長見市長要放鬆的多。
所以,在整個洮南市,羅剛除了頂頭上司胡連成還有市長,幾乎就是隻手遮天。誰都不用鳥。甚至,在一些習慣性的問題上,羅剛甚至都不用像胡連成報告,就可以直接決定。
不知道誰說過這麼一句,權利,是美妙的滋補品。羅剛對此深以為然。權利,確實是美妙的。可以讓人放下尊嚴,可以讓人乖乖的把鈔票送到自己的手裏,可以讓男的沒有自尊,放下架子,可以讓女人放棄愛情和人格,乖乖地投身於那些個臭男的的懷抱之中。
這一切,除了權利,別的東西,很難有這樣的魔力。權利,男的有了它,可以強壯無比,女人有了它,可以美容養顏。讓人流亡往返。樂不思蜀。多少人連做夢都像得到的東西。
而高居兩人之下,萬人之下的羅剛,在市裏一級的官員之中,幾乎差不多就是達到了一般公務員所能達到的巔峰狀態。
敢對他不恭敬的人,幾乎就是不存在了。所以,他敢對陳峰大呼小叫,就像是父母在教訓兒女一樣簡單隨意,沒有一點的恐懼還是恭敬什麼的。直接大呼小叫。
打完了電話,羅剛看著蕭劍,嗬嗬的笑著:“蕭劍,你不是挺能言善辯,喜歡搞惡作劇嘛。哼,一會兒,老子就讓你為自己的惡行付出代價。看來,老子是太久沒有發脾氣了,什麼都當老子是一個好捏的柿子來對待了?”
蕭劍嘿嘿笑了笑,朝羅剛舉了舉杯子:“羅剛,你還是消停一會兒吧,來,趁著公安局長來之前,我們喝一杯吧,沒準以後,我們就沒有機會喝了。”
羅剛不屑的看著蕭劍笑著:“哼,那是自然,等會兒人到了,老子就把你送到局子裏,讓你好好的反省上一年半載。讓你知道知道怎麼做人。”
蕭劍笑著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道:“至於怎麼做人這件事兒呢,我想,以你的人品,就不要跟我討論這件事兒了。你不覺得,這是很可笑的事情嗎?”
羅剛不屑的撇著嘴看著蕭劍:“可笑,哪裏可笑了。隻要你這個孫子一進了局子,老子就有辦法讓你半年內出不來。哼哼,等過了半年,老子騰出手來,在好好的收拾你這條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雜魚。”
蕭劍輕輕的把手裏的杯子放下,看著羅剛道:“羅剛,我奉勸你,做人,還是要低調一些,講究良心一些。向你這樣的雜碎,早晚有一天會被別人搞的死無全屍。不要以為那些老話都是扯淡。常言道,多行不義必自斃。就衝你這麼瞎折騰,要是不出事兒,那才叫怪了。
你是不是覺得,你現在當了個狗屁秘書長,就已經隻手遮天,說一不二了,把我們這些老百姓看成了一堆狗屎一樣瞧不起。我告訴你羅剛,背地搞點小動作什麼的,人民大概還不會憤怒,但是,如果你真的把人民搞憤怒了,人民有一萬種方法,能至於你死地,你信不信?”
羅剛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哈哈的笑著:“蕭劍,事到如今,你還說個屁呀。在有一兩分鍾,你有什麼話,就到局子裏說去吧,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反正,老子是聽不見。恩,一會兒陳局長到了,你就等著老子往你的頭上扣帽子吧。哈哈哈……”
蕭劍把玩著手裏的彈簧刀,嘴角微微的笑了笑,沒有說話,搖了搖頭:“羅剛,我見過不少不要臉的陰險小人,不過,向你這樣胡來,用這種下三濫手段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的人,我還真是頭一次見到。現在看看你,我反倒覺得,徐德福都要比你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