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紅點點頭說:“不錯,我姐就是叫胡翠花,怎麼,你認識我姐?”
蕭劍點頭笑了一下,靜靜的朝吧台走去。胡翠花還在吧台裏瞌睡,注意力根本也沒有朝這邊看。
蕭劍走過去的時候,她依然靠著桌子,點著頭瞌睡著。蕭劍站在她跟前,仔細看了看胡翠花。
分別的這段日子來,胡翠花似乎長的越發的水靈了一些,隻是,眼角之間,掩飾不住她的疲倦和那漸漸爬上來的魚尾紋。這種衰老,是從心裏發生的,蕭劍看的出來。
蕭劍靜靜的走到了吧台裏麵,找了一個椅子坐了下去。靜靜的看著胡翠花。
胡翠花依然閉著眼睛,並沒有睜開,忽然間道:“小紅,那客人走啦?收攤吧,我們也休息吧,這麼晚了,該不會在來人了。”
蕭劍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胡翠花。
胡翠花說完,睜開了眼睛。扭頭看了看蕭劍,見不是蕭紅,冷不丁嚇了一跳。隨即定睛看了看蕭劍:“是……你?”
蕭劍笑了笑:“啊,不錯,是我。你什麼時候開的酒吧,我怎麼不知道呢?”
胡翠花淡淡的笑了笑:“開了有些日子了,你不知道也不奇怪,這的地方偏僻,又小,檔次也不高,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恩,你怎麼會到這麼間酒吧來喝酒。這有點不正常啊。”
蕭劍笑著道:“我也不知道,鬼使神差的就進來了。嗬,你,現在過的還好吧?”
胡翠花一臉疲憊的樣子笑了笑:“沒什麼好不好壞不壞的,就那麼回事兒吧,餓不死。”
蕭劍一陣無語。兩個人沉默一會兒,蕭劍道:“他呢?”
胡翠花一愣:“他?哪個他?啊……他啊,病了,住院呢!”
蕭劍點點頭:“他對你還好吧?”
胡翠花默默地點點頭:“很好,他始終都是對我最好的人。”
蕭劍覺得自己心裏有酸溜溜的感覺,然而,往事不堪回首。任是兩人不管是誰,也找不到第一次在馬二的西廂房和蕭劍原先那個破房子同居時候的那種歡樂的感覺。
那時候,很窮,可是,蕭劍自己都不得不承認,那段日子,算是他生命不可磨滅的歡樂時光。反倒是現在,身份,有了,錢,也不算缺了。可是,活的,確是越來越辛苦了。人這東西,追求來追求去,也不知道到底追求出來個什麼來。
蕭劍苦笑了一下:“對你好就好,我不是什麼好男的,一天到處沾花惹柳。這樣的話,我也就放心了。”
胡翠花也苦笑了一下:“現在怎麼樣,和那個高芳結婚沒。我第一次見那女人,就知道,她對你有意思。那姑娘不錯。”
蕭劍點點頭:“啊,定了。結婚,應該也很快吧,終歸,我們的年紀,都不小了,在不結婚,就成老流氓了。”
胡翠花捂著嘴咯咯的笑著:“你就這點好,什麼時候都能幽默出來,不管什麼事兒,到你這,似乎都變得簡單和充滿了生活的幽默,這大概是你唯一的優點。”
蕭劍笑了笑:“我還有優點,我自己都沒感覺到。”
胡翠花笑了笑:“那當然,其實每個人都是有優點的,你的缺點不少,但是,優點其實也不少。我就不誇你了。嗬嗬。”
蕭劍也苦笑了一下。
兩個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蕭紅的久經了世俗的人,一看蕭劍和胡翠花的樣子,就知道,兩個人的關係,不一般,悄悄的撤了桌子,把空間留給了胡翠花和蕭劍。
短暫的沉默之後,蕭劍悠悠道:“翠花,其實,我挺懷念之前我們兩的日子,你是我結束光棍生涯的第一個女人,我其實心裏很感謝你。”
胡翠花笑了笑:“過去的事兒了,不說也罷。”
蕭劍笑了笑:“其實,我還是有點想不明白,我蕭劍哪裏做的對不起你了,讓你離開我呢,事到如今,你給我個答案唄,我想知道自己錯在哪了。”
胡翠花苦笑了一下:“算了,還是不知道的好。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你不是那時候的你,我也不是那時候的我了。我們還是就這麼活著就好了。過去的一切,好也罷,壞也罷,就在心裏放著吧。人嗎,這輩子,誰還沒點遺憾,不然,人生豈不是太單調了。”
蕭劍說:“你還真會自己開導自己。好吧,既然你這麼說,我也沒什麼說的,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我的手機號還是那個,始終沒換,也不會換。”
胡翠花點點頭:“我知道,要是有用的著你的地方,我是不會客氣的。”
蕭劍也看著胡翠花,笑了一下:“那,再見!”
胡翠花和蕭劍握了握手:“再見。”
蕭劍點點頭,隨後,從錢包裏掏出一萬塊錢,放在胡翠花的櫃台裏,胡翠花也沒有說話,也沒有拒絕,也沒有感謝。蕭劍放下錢,匆匆的離開了這間落花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