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劍也看著胡翠花,兩個人的眼睛凝視了一會兒,蕭劍道:“即便如此,那又如何,你讓我屈服他嗎?”
胡翠花笑了笑:“我該說的話已經都說了,你想怎麼辦,那是你的事兒,你們想怎麼幹,也都跟我沒關係。我隻是看在我們兩曾經一場的份上,把這個告訴你。至於你怎麼決定,我不管,也沒資格管。我隻是想不通,你們這些男的,爭來奪去的,也不知道你們到底都是為了什麼。哎,算了,不想了。”
蕭劍想了想道:“我能說一句,我希望你不要走,這裏雖然小,可是不管怎麼說,都是你的一個事業,我不讚同你在去給別人打工,你的年紀也不小了。不需要在這麼漂著了吧。現在可不是八十年代時興流浪。就算流浪,也不應該是你這個年齡。還是守著分安穩的事兒好好幹著把,好歹,自己是老板。”
胡翠花笑著道:“我也想啊,可是,我能安穩下來嘛。這是命。人,不能跟命爭。”
蕭劍笑著看著胡翠花道:“怎麼,你信命這回事兒嘛?”
胡翠花點點頭:“不錯,我信命。我覺得,就一個人卑微渺小的人來說,跟命爭,是沒什麼意思的,你沒聽過那句話嗎,上帝,已經在冥冥之中把一切注定,生命,不過就是一個履行的程序罷了,所以說,在多的掙紮,也都是徒勞的。”
蕭劍搖搖頭:“我可從來沒有這麼認為。我覺得,我還是喜歡我命由我不由天是正確的,隨波逐流,我覺得,那是一種變相的逃避。這樣的幹法,有損我們生命的尊嚴。”
胡翠花笑了笑,有些無奈的看著蕭劍:“可能,我們女人和你們男的的想法不同吧,反正,我是對這個時時刻刻都為了自己的利益和自私仇恨的世界而不停爭鬥的社會,充滿了厭惡,提不起一絲興趣。我隻是想過自己的平淡的生活。不在去想那麼多,逃避也好,認命也好,都是我的選擇,我並不會認為我勉強了自己。”
蕭劍點點頭:“好吧,既然,你如此堅持,我也不好在挽留你,但是,有事兒自己不能解決的話,別扛著,跟我說一聲。不然,你就是瞧不起我蕭劍。”
胡翠花笑了笑:“放心吧,我是不會客氣的,跟誰客氣,也不會給你客氣。”蕭劍笑了笑:“那就好。”
出了落花酒吧,蕭劍感覺到自己很沉重,對於胡翠花,蕭劍似乎總覺得,自己虧欠她一些什麼。但是,的確又好像不虧欠她什麼。終歸,是她自己選擇離開自己,而不是自己拋棄她的。
隻能說,這,就是命吧。蕭劍不僅笑了笑,難不成,自己也信了命了。真是好笑。
不過,胡翠花說胡言居然是她的哥哥,這個真是讓蕭劍大驚。無論如何,蕭劍也是想不到,胡翠花居然跟那個是始終神秘的胡言,是兄妹。這個世界,真是太小了。這個世界,讓人不知道的秘密,也真是太多太多了。
而胡言,在東山煤礦那次的五百人之戰,東城老大冷塵徹底被蕭劍打沉,同時,也宣布洮南幫的徹底覆滅。而這個洮南幫的老大胡言,卻是始終都沒有露麵。這個,當時,蕭劍也有過懷疑,事後,隨著時間長了,也就淡忘了這件事兒。
而現在看來,似乎,胡言並沒有放棄了複仇,而是韜光隱晦的藏了起來,等待時機,一舉再次搬倒自己。
那麼,現在說來,胡言似乎已經暴漏了行蹤。那麼,在自己的實力積攢到不足以搬倒自己之前,胡言是不應該出現的,難不成說,胡言認為自己已經有實力搬倒自己和河水堂了嘛。是不是太天真了。
想到這,蕭劍忽然想了起來,之前,水牛曾經說過,和他們打架的那兩個人,似乎,是黑市拳的拳手。黑市拳手,又是誰弄來的呢。在洮南這個小城市。有沒有黑市拳,蕭劍作為洮南城的地下秩序的頭子,自然是最有發言權的。
而蕭劍可以肯定的告訴自己,洮南城,沒有黑市拳。那麼,這些人,又是從哪裏搞出來的呢。又是誰搞出來的呢。這個,似乎很容易判斷的出來,是馬濤。
可是,馬濤隻是一個鎮長,他的手真的這麼長,伸到了市裏了嘛?還是,他這個鎮長,是有後台的人指使的。答案很容易推測出來,市裏,必然有馬濤的靠山,那麼,這個靠山又會是誰呢。
不過,不管是誰,市裏的官員,隨便拎出來一個,恐怕都是自己股級幹部的級別要大。管自己這個小小的副鎮長,還是容易加輕鬆的。
難道還會是羅天?蕭劍想到,不過,這個的可能性比較小。羅天是副省長,不可能直接掌控洮南城這個小城。那就是說,在洮南城,一定還有另一個官員,掌握著一股勢力,這股勢力,是同蕭劍作對的。也就是說,是和市長高端,站在對立麵的。
自古以來,紅道吃白道,白道吃黑道。沒有官員作為保護傘和靠山的勢力,幾乎就是不存在的。不管通過什麼方式,其中,必然有絲絲連連的關係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