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兒,是不是舍不得回去?”他柔聲問道。
秋宛瞳聞言轉過來,可憐兮兮地點了點頭:“雋銘,是我太任性太不懂事,你這麼忙,早就該回去了……可我還是舍不得!”
凜雋銘便伸過一隻手來攬住她:“沒關係,隻要你想要的,我都要給你辦到!將來,就咱們倆,天天這樣二人世界地去旅行,好不好?”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腦勺:“宛兒,回去之後把你的護照給我,過一陣子,我們一起到丹寧士去吧,再也不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篇悲催的冷文收藏一直在掉的同時,其他三篇文都在漲,尤其是《宿債》,這到底是為毛啊???
我想快點把這篇文完結掉,所以我要快點把第三部寫完!!!
別人的地久天長
秋宛瞳重新回到學校,已經落下了近兩個月的課程。
拜媒體之助,同學們已經早就知道了她和同維掌門之間恐怕正在有什麼事情發生,因此當這天早晨上課的時候,大家看到晏方白黑著臉走進來,並不覺得奇怪,倒是掀起了一陣暗潮翻湧的興奮與好奇。
可惜他們倆還是坐在某個僻靜的角落,那樣壓抑的交談,對於其他所有人來說都是無聲的,大家一點信息也無從獲取。
“你和凜雋銘……到東麓去做什麼?”這是晏方白坐下來之後說的第一句話。
秋宛瞳寫著她的筆記,恍若未聞。
當然,他知道她聽見了,而這樣沉默的姿態,明明白白說的是:這個問題,我沒有義務回答你。
強烈的嫉妒和憤恨在晏方白胸間波濤洶湧。他下意識地垂眼看了看秋宛瞳的胸`前,她這天穿的是一件緊身毛衣,那對原本屬於花苞未破的小女生的小巧玲瓏的椒-乳,此時已經明顯地鼓脹了一號,變得圓潤豐挺,形狀更加柔媚動人。
她在一夜之間變為成熟女人的瘋狂想象和致命韻致,越發地引誘著他,同時更深深地刺痛了他!
——這是某個男人的傑作……另一個男人的領地……那個男人的果實……
她是他的了……
晏方白覺得自己如果再不嘶吼癲狂,就會轟然爆炸,碎裂成一片一片,血肉橫飛!
可他畢竟還是忍住了。他不能不忍住。
“我奉勸你,不要陷得太深!”他啞著嗓子,恨恨地說。這句話,聽起來像是純粹的妒忌的產物,然而下一句話,卻突然漲滿了沉沉的傷痛,以及無可置疑的真誠。
“宛瞳,真的!現在投入越多,你不怕將來傷得越重麼?我這都是為你好,你到底明不明白……”
秋宛瞳終於開了口,並不看他,聲音裏是一派平滑如水的寧靜:“正是因為不能永遠,我才越是要讓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美到極致。將來……傷就傷了吧,痛就痛了吧,難道我害了他,還不該為他受那一份苦嗎?難道就是那一份苦,就能贖償得上我對他犯下的罪嗎?就能贖償得上我對愛情犯下的罪嗎?”
她說到最後,已經變成純為自己對自己的喃喃自語——是嗬!她又何嚐不知道,人真的不可以把一段不可能永遠持續的日子過得太幸福了,這樣為未來所存儲下的,其實是一份自虐,而不是回憶。因為回憶這個詞,它是如此地溫情脈脈,絕不會殺人。
但也許,正是因為自虐可以殺人,她才會如此義無反顧地,從現在起,一點一點地,儲存它。
然後,她淒然一笑,重新回過神來,明白了自己還在和晏方白的對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