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
墨玉被緊緊握住“你就是繼續做夢吧!”話語和當下的夜一樣冷。
江央嘴角一彎“公子他娶,十年她不變我便等上十年!九兒心慈的很,總會有天回頭看我。”他是打定了主意。
扇骨吱吱作響。
“公子既然來了,大汗要見你。”江央向後瞄去“敢不敢去?”
“已經來此,主人不見也的確是不恭;成吉思汗相請,我自當去。”白袍被風吹的颯颯而響。
羅蘭見二人各自相悖而立。
“大汗對你可不曾有好印象!”哪怕你武功再高,深入有十萬大軍敵營也不是那麼簡單能脫身的。
白袍首先動了起來。
“生既無歡、死又何懼!”墨玉隨蕩著“轉告成吉思汗,明日正午,歐陽克自然入金帳拜見!”薄唇邊一抹自信邪佞似笑而起。
羅蘭見主子離去,也起步要離去。
“羅蘭,她如此信任你;為何要對她如此?”江央的聲音又起“夜半之事你要她經曆多少次?!”
“江央公子,該醒的人不是我家公子,而是你!”羅蘭注視著他“能讓她如此的隻有我家公子一人。”為何你就是看不透呢!“就是我不再想見她如此受折磨,才下定決心不管如何都要促成二人。”
“他給不了九兒幸福的!”
“他們二人都是被命運毒害糾纏之人,隻有彼此才是對方的解藥!您若真愛九兒,就請放過她吧。”羅蘭朝他揖禮。
“他都已經有新娘之選,為何還要在大禮前來此?”江央猛然轉身“羅蘭,這都是你說。”
“是,我說他要成親了。”羅蘭站在離他很遠的地方“但新嫁娘卻遠在這寒疆大漠!”目光落在江央身上,但一個錯眼,她的眸亮出一絲驚訝。
穿過了江央,落在了他身後深遠處。
江央察覺了她的異樣,回眸:白裙在風中如同百合,飄展著傲然的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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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帳。
羅蘭低頭走入。
帳內向西方向,九兒點了香,恭敬的敬奉在了靈位前,一手禮佛、一手轉著佛珠,閉眼;口中默誦著地藏菩薩本願經,這也是每日的功課之一;超渡枉死的師父們令其解脫因果。
羅蘭到她身邊。
“九兒,你怪我嗎?”她低聲的問。
但她依然,默誦著經文;既沒有睜開眼,仿佛沒有聽見她的話,專心的禮佛。
嫋嫋的香煙飛升,在空中蜿蜒出淡淡的痕跡,然後消散開來。
羅蘭坐下,繼續輕聲“你是怪我的吧,我是知道看到了你的苦痛;可是他的呢,你可曾知曉?這一年多他過的如何,你不聞不問;夜夜、夜夜喊著‘九兒’,你可曾聽見一聲?夜夜夢見的不是你喪命於老主人之手,就是老主人喪命於你手!”不緩不急,說的如此平靜“九兒,既然都是如此之苦,為何不能移在一起?或許苦就不會如此之多了。”
“羅蘭。”輕聲。
嗯?!見她終於有所動,羅蘭心中有些喜悅。
“回他身邊去吧,我這裏用不著你伺候了。”
羅蘭臉色變了“九兒。”
手中佛珠轉動著輪回般“有你在他身邊,我多少也放心一些!”
“我不走!”羅蘭執拗“讓你放心就是讓你永遠不聞不問,若如此,我不要你放心!”她不明白“為何你放不下?!都已經一年多了,該還的你們二人都已經用這一年還了!九兒……”
“羅蘭。”手中敲打了引磬,發出了‘叮’一下清脆的聲音。
“趕,也不走。”羅蘭別開臉“我是夫人賜給你的,不容你選擇。”似乎打定了主意,脾氣不是你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