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他隻是防備郭靖,但現在還是需要郭靖的;所以在鳥未盡之下,弓自然不會藏。隻是他又出什麼伎倆阻止李萍這個最好的人質離開呢?!
孛兒貼拍拍華箏的手背,起身,走下王座。
二位母親麵對麵。
“我也很喜歡靖兒。”孛兒貼溫柔的笑著,目光轉落在郭靖身上“大妹子,其實我看的出來;你原本最中意的並不是我家箏兒,而是聰明的阿茹娜。”
李萍也微笑“是,我疼愛那孩子;她遠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般無情刁鑽,靖兒憨笨,若能得她那樣聰明的女子相助,以後我也不會擔心!特別是那孩子傷心歸來,哭倒我懷中的時候;此念更是強烈,好幾次都想和大汗說可否將金瓚公主許配我靖兒,歐陽公子請不要生氣;我是真有此念;但那孩子抱著我哭喊再有沒有娘了的時候,我才知道她心早將心遺落白駝山;我就是強求也不能得她的;至於箏兒,她是好姑娘!”
“大媽。”華箏從來不知李萍有此想法。
李萍看向華箏“箏兒,求媳求賢;你原諒大媽如此自私;大汗,靖兒做金刀駙馬是您看得起我們;但我家貧寒,恐難以匹配華箏公主!”
“難以匹配華箏!?”鐵木真冷笑,讓人心頭都起了一層寒霜“就是說你現在不想要華箏了?!”背對在場人。
“我還是那句話一切等靖兒滅金歸來。”李萍和郭靖的手握在了一起。
“不行,我現在就要你們一句話!”鐵木真壓住了所有的火氣和懷疑,猛的轉身。
孛兒貼立刻雙手擋住了他“大汗,別急;聽我來說。”
鐵木真看向妻子,咬牙;背轉一邊。
孛兒貼回頭“大妹子,原本是不該如此倉促的;但你們都不是外人,在場的不是木華黎常伴大汗身邊十多年的,就是我的孩子們;克兒雖是女婿,也等於是半子;不瞞你們,大汗如此倉促的決定也是因為他最近身體越來越不好;大醫說……”
“孛兒貼!”鐵木真出聲製止了她“不要說了!”口吻異常嚴厲。
孛兒貼伸手拉住郭靖“靖兒啊。”和藹的笑著,但嘴角邊又是悲傷的弧度“等你滅金歸來也不是不可,就怕——就怕大汗他!”
“父汗,您怎麼了?”窩闊台和托雷立刻上前“哪裏不舒服?*額麼其怎麼說?要不要去請阿茹娜認識的神醫前來?!”
他有不適?!看他麵色,比很多年紀不如他的人都好;哪有一絲身體不好的麵相!哼,原來用這招。歐陽克心中略微冷笑:明知強攻不行,就軟磨;郭靖那般的人吃軟不吃硬,用恩情感化他,果然是上策;娘子,你所料真是不差,必要時候大皇後會出馬;這孛兒貼果然也非是一般大漠勞作女子,幫襯著鐵木真做了很多事情吧!有她這個老師,你才學得察言觀色、心思縝密。
郭靖也立刻看向鐵木真:看年華,他是真的老了!記憶中那個征戰沙場的高大男子怎麼成了眼前的老人?!不由得“大汗,郭靖有違大汗厚望……”躬身。
鐵木真一把扶起他“靖兒,我是真的想在有生之年看華箏有個好歸宿;她啊沒有一點比得上阿茹娜,才智、計謀、美麗、武功;隻有一點我斷言她不輸給你師妹,靖兒,華箏對你的感情一點都不輸給阿茹娜對克兒的感情!”
華箏也從王座上下來“父汗。”看著父母親為了自己如此低聲下氣,華箏的感動那麼多那麼深;不由紅了眼眶“華箏給你們添麻煩了。”但自己真的無法放棄郭靖。
鐵木真笑的搖頭,握起了華箏的手,放在了郭靖手中“靖兒,能答應我嗎?對華箏好。”
郭靖看著眼前的二人,心中百感交集;握著華箏細嫩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