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柏閉嘴不說話了,穆子瑾在雨夏清懷裏看了他一眼,明明是個才一歲大的孩子,但這一眼看的江楚柏莫名發虛,好像又回到了被穆廷深嘲諷的時候。“孩子這麼小就定娃娃親,不好吧?”寵女狂魔沈子軒捏著懷裏寶貝的小手,心中充滿了各種舍不得,他恨不得女兒一輩子不交男朋友待在他身邊,怎麼可能同意娃娃親這種事情。自然是能留久一些就久一
些了!
更何況孩子那麼小,性格都看不出來,萬一長大後人家寶寶性格暴躁,不好好對他閨女那可如何是好!不行不行!習洛晴撇了撇嘴,回頭看餐桌邊給小荁喂飯的穆廷深,他冷淡疏離的眉眼因為女兒在身邊變得柔和了一些,黑曜石般的眼裏閃爍著令人心動的溫情光芒,小荁一隻手拽著他端碗的左手大拇指,撲閃著大眼
睛乖乖張嘴吃飯,整個畫麵別提多溫馨了。
穆廷深雖然嘴上不說,看上去還是很愛孩子的嘛。
習洛晴靜靜的欣賞了一會兒這如畫的一幕,然後開口問道:“阿深,我們讓小瑾以後娶小夏的女兒好不好呀。”
穆廷深細致的用指腹擦去女兒嘴角的飯粒,抬眼看了沙發上同時窩在雨夏清和習洛晴懷裏的小霸王一眼,不鹹不淡的說:“都行。”
都行……
習洛晴抽了抽嘴角,看向旁邊專心致誌逗女兒玩的沈子軒,她和雨夏清對視一眼,再次刷新了對男人的認識。
三十公裏以外的夜總會,這裏是和穆氏別墅截然不同的氛圍。夏小雨被五六個男人簇擁著,她濃妝豔抹,不耐煩的推開身邊一個人點燃了煙,然後吊著眼角看門口新進來的男人。一年的時間,足夠她適應這裏的氛圍,並且自暴自棄,接受命運。畢竟她隻是一個女人,進了這裏,想要逃跑隻會被人抓回來。退一步說,就算她真的能逃走,以她過慣了嬌生慣養生活的身體,也做不了
那些粗活。又沒幾個能力賺錢,早晚都是要餓死的。
現在的她走出去,已經沒有人相信這曾經是個豪門的大小姐了。畢竟沒有那個豪門大小姐會是這樣渾身上下散發這一股風塵味。
“去去去,掃地掃到這裏來了。”男人厭惡的聲音喚回了夏小雨的思緒,她冷眼看著徐芳宜穿著最廉價的工作服在夜總會幹著低賤的打掃活,曾經她一張卡走遍b市,幾萬幾十萬的名牌珠寶買著玩,現如今為了一個月一千來塊的工資,在這
裏起早貪黑,還被女兒看不起。
“我說句話,馬上就走……馬上就走……”
徐芳宜灰頭土臉的擠進人群,哀求的看著女兒:“小雨,求求你問問那些客人振林去哪了吧……他再賭……我真的沒錢給他了……”自從夏小雨被賣了之後,夏振林整個人處於半瘋的狀態,他開始頻繁出入各種賭博的場所,叫囂著自己一定能一舉翻盤,把夏氏集團從穆廷深手裏搶回來,可是一年過去了,他除了欠下越來越多的債之外
,什麼也沒有得到。
茫然的從賭場出來,身無分文的夏振林收到了賭場老板送的一份禮物。
“夏先生,這副玉做的骰子是穆先生一年前寄存在這的。”老板遞過去一個做工精美的禮物盒,每一句話都讓夏振林渾身發抖,“他說,這是給您的補償。”
補償……又是補償……穆廷深到底對他了解到了什麼程度?為什麼他的每一步行動穆廷深都能提前預測?
“啊——穆廷深!”夏振林在賭場門口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大吼。“父親愛去哪,和你有什麼關係?”夜總會內,夏小雨吸了一口煙,然後盡數吐在徐芳宜臉上,“是不是以為對我有恩就能指使我做事情了?畢竟當初要不是你在穆氏集團門口大吵大鬧,我做雞的也不會鬧得
b市人盡皆知。我還要感謝你給我帶來的客源咯。不然我現在也不會是這裏的頭牌了。別的小姐下個把我從第一的位置踹下去,我的客人們都不樂意呢!”徐芳宜漲紅了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夏小雨等了半天沒等到她的反擊,嘲諷的勾了勾嘴角,惹得旁邊早就心猿意馬的男人急不可耐的撲上來,聽著身邊越來越曖昧的聲音,徐芳宜強壓下心中的酸楚,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