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暗殺(終)(1 / 2)

“如果父親大人執意要打這不義之戰的話,那麼,請允許我義信切腹吧。”武田義信一臉嚴肅的最後居然說出了這種話。

我的“便宜老爸”武田信玄顯然是沒有想到一直以膽小形象示人的武田義信居然能說出“準許我切腹”這樣的話。當然,不僅僅是武田信玄,我也一樣沒有料到,包括下麵的家臣。

武田義信繼續正色道:“父親大人打這種不義之戰的話,那對於我的妻子來說,這無疑是讓她去死。而義信不願意,也不可以蒙受這樣的恥辱之後苟活於世,所以,請下命令,讓我切腹吧。”

“你這中心中沒有天下的家夥,居然為了家室,為了妻子而要切腹。”武田信玄當聽到武田義信是為了自己的妻子而要切腹自盡的時候,心中存在的最後一絲好感已經蕩然無存。

“不僅僅是因為妻子的緣故,更主要是為了講究對今川大人的道義。”武田義信立刻接著話反駁道。

“妻子,對這種家族的道義。這些東西能夠與天下和國家的前途相比麼。你這膽小鬼,你覺得這些東西那個最重要!”武田信玄已經氣得麵部通紅。接著又異常憤怒的說道:“如果你這麼疼愛你妻子的話,你們兩人立刻給我滾到深山裏麵生活好了。像你這樣沒有任何器量的人,根本不配當一國之主,不配繼承武田家。”

“父親大人!”武田義信的麵部已經開始扭曲。武田信玄沒有理睬他,猛然站了起來,準備向門外走去。當武田義信順勢站起,攔住武田信玄的去路。然後單膝跪地,道:“父親大人!請您下令,允許我義信切腹吧。反正對您來說,我是個沒有器量的人,是個膽小鬼。不配稱為一國之主,不配繼承武田家。這樣的義信,活的還有什麼意思!更何況您要攻打駿河,進行這不義之戰,這樣我的妻子也會因父親大人的這場戰爭而死。如果是這樣,我義信還不如切腹好了!”

武田信玄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畢竟在這麼多的家臣的麵前。但是武田義信依然不屈不撓的說道:“就算父親大人讓義信我切腹,還有諏訪四郎勝賴,甚至還有勝千代。所以,請您快下決定吧。義信我已經無法忍受這樣的恥辱了!“然後又是一拜,道:”請您下令,讓我切腹!“武田信玄已經忍無可忍,氣憤的將手中的扇子猛然擲於武田義信的臉上,大聲喝道:“膽小鼠輩!你這個隻會把切腹掛在嘴邊的人談什麼切腹。你這個膽小鬼現在應該灰溜溜的滾回你的房間,躲去你妻子的長裙裏麵吧!“武田義信聽了這明顯帶有侮辱意義的話後,大聲道:“請您準許我切腹!”

“你要切就自己切好了,我反正會親眼奉陪到底。”武田信玄氣的當場拔出自己的肋差,扔到了武田義信的麵前。

“館主大人!”“少主大人!”坐在那裏被武田家的家督和少主的這些舉動驚嚇的是目瞪口呆的家臣們看到武田義信抓起武田信玄的肋差的時候,紛紛的一擁而上。按胳膊的按胳膊,抓肋差的抓肋差。直到把武田義信按到了地上,並且奪取了他手中的肋差。

“快攔住館主大人。”人群中有人喊道。

“兄長大人,您剛才說的那些話還有舉動,簡直和當年父親大人一模一樣啊。”我的叔叔兼師父,武田信繁將武田信玄仍在地上的肋差撿了起來,遞給了武田信玄。痛心疾首的又繼續說道:“當年不正因為如此,所以兄長大人才將父親大人流放到今川家的啊。所以請您體諒一下義信的苦衷吧。”

“體諒,作為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在這亂世當中的家族的繼承人。這種光會張嘴而導致一事無成的我可沒有教過。讓開,我來教育他什麼叫做武士的尊嚴。”武田信玄氣憤的將武田信繁推到一邊。

“快攔住館主大人。”“快將少主大人送去監護人飯富大人家。”家臣們七手八腳的奮力將武田信玄和武田義信強行弄開。

當天傍晚,陽關比平時黯淡許多,已經被強行弄到飯富虎昌家的武田義信坐在陰暗處。而武田義信的麵前,他的監護人,飯富虎昌不住的勸道正在不住哭泣的武田義信。

但是武田義信突然之間說:“虎昌大人,我以大義勸說執意要攻打駿河的父親大人,這樣錯了麼?是館主大人背棄了道義。我甚至以切腹的方式來勸諫父親大人,但是父親大人卻。”

然後卻見武田義信突然之間抹去了眼淚,低沉的聲音道:“我不能原諒父親大人的不義,父親大人已經被自己的貪得無厭的心引領上了歧途。這次居然,居然還要進攻駿河。”

轉而朝著飯富虎昌說道:“我打算效仿當年的父親大人一樣,將父親大人流放出去。我還是要向那時候說的一樣,我要建立起一個新的甲斐。一個新的國家。您一定會幫助我的,不是麼,飯富大人。”

“可是,少主大人。就算您這樣想,但是沒有人站在您這一邊啊。大家都會站在館主大人那邊的啊。”飯富虎昌不住的勸誡道。

“但是,我知道您,飯富大人一定會幫助我的,不是麼。”武田義信眼中散發著炙熱的光芒,看著麵前的飯富虎昌,道。

“少主大人,虎昌是不吝惜自己的生命才這樣說的。自從虎昌我成為您的監護人開始,已經有將我自己與少主大人您生死與共的覺悟了。但是,少主大人。請您三思啊。”飯富虎昌跪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