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羅三水正在屋裏專注的練書法,看到我進來也沒抬頭,說:“有什麼事說吧。”
於是我就把劉隊長想邀請我們協助破案的事給說了,羅三水聽後筆鋒停頓了下說:“既然是給你打的電話,那你去吧。”
“那水哥你……。”我小聲問。
“我就不去了,一來我不喜歡跟政府的人打交道,上次跟他們打交道是事出有因,二來這兩天鎮上有文化大檢查,我得留在館裏。”羅三水說。
“哦。”我軟綿綿的應了聲就打算出去,羅三水不去我心裏有些沒底。
“等下。”羅三水叫住了我,然後在一張紙上寫了兩個字給我,我接過一看,上麵寫著:謹慎!
“凡事開頭難,這次是你第一次獨立接活,更何況還是跟警察打交道,辦的不好對你的信心是個打擊,很可能會留下陰影,所以我送你這兩個字,希望你謹記在心。”羅三水說。
我點點頭疊好紙放進了兜裏。
“你把衛軍那小子給帶上,也好有個照應,雖說這小子不學無術,但好在腦子靈活,跟警察打交道該說些什麼話他比你在行。”羅三水說完就繼續寫字了。
從羅三水房間裏出來後我就把這事跟王衛軍說了,王衛軍聽說要到外地去接活了,興奮的不行,他說自己被羅三水困在河塘鎮早就煩了,這次出去一定要見識見識。
王衛軍的花花腸子我還不知道嗎,準是動起了歪心思,我警告他出去別亂來,不然回來我就告訴羅三水,王衛軍忙陪笑說不會亂來,會不會隻有他自己知道了,但願他別給我惹出什麼亂子就好。
第二天大清早,我們就收拾好東西出發了,坐了十幾個小時的火車終於到達了昌河縣,還沒出站就看到劉隊長開著警車守候在出站口了。
等出了站劉隊長迎了過來,他看到王衛軍剛露出疑惑表情,王衛軍就主動握起了劉隊長的手,說:“幸會幸會劉隊,您的大名我早如雷貫耳了,聽方野說您是昌河縣的神探屢破奇案啊,今天能認識您真是太榮幸了,我叫王衛軍,您可以叫我小王或者衛軍,這次我師父有事在身不方便前來,所以就讓我這個大徒弟帶著小師弟來了,您放心好了,我是羅大師嫡傳大弟子,得到了真傳,能力不比他差。”
劉隊長陪笑說:“小王你言重了,什麼神探嗬嗬,能有羅大師高徒協助是我們的榮幸才是,來來,咱們上車在說吧。”
王衛軍三言兩語就把許多問題都提前解決了,先是溜須拍馬讓劉隊長產生愉悅心情,然後一番說辭提前給劉隊長打了預防針,讓他不要因為羅三水沒來而對我們的能力產生懷疑,話說的還是挺高明的。
事實也證明王衛軍的話起了作用,劉隊長連羅三水提都沒提。
上了警車後劉隊長說送我們去招待所安頓,然後在請我們吃個飯,休息一晚在說案子的事。
我注意到劉隊長胡子拉碴臉色蠟黃,一看就是熬了夜的,這案子肯定很急,但我們剛到他又不好意思開口,所以隻能這麼說了,我剛想提議先聽聽案子,卻被王衛軍給搶了白。
“不如先聽聽這案子吧。”王衛軍故作深沉的摸著下巴說。
劉隊長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開始細說案情。
三天前在昌河縣郊區的大田村發生了一件極為怪誕的殺人案,事情是這樣的,110接警中心接到了村民的報警電話,報警人稱自家隔壁的孤寡老人曾老太已經好多天沒出門了,他擔心老人出事就去敲門,但是沒回應,跟著他從門縫裏聞到屋裏有難聞的臭味,就報警了。
片警接警後就趕去了,當門被撞開後所有人都震驚了,曾老太躺在地上已經死了多天,臉部發黑腐爛都長出蛆了,屋裏除了屍臭外還有一種特別腥騷的怪味,這股腥騷甚至熏的人眼睛都睜不開,不僅如此屋內還貼滿了用血畫的符咒,就連門窗上都貼了,大白天的光線都透不進來,黑洞洞的讓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