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棋樂引路:“閑兄。我們從這邊走小路。”
二人東躲西藏,掩人耳目,鑽進了一家客棧。
閑燈一愣,道:“不妥當。客棧太顯眼了。”
唐棋樂:“無妨。閑兄,你可聽說過一句話。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再者,蒙麵之人必然非修真門派之人,亡命之徒,沒有搜查令,斷然不敢來搜查客棧的。你且放心。”
店小二迎上,唐棋樂隻定了一間房。
閑燈問道:“一間房?”
唐棋樂站直身體,甩了甩自己的袖子,示意自己一窮二白,兩袖清風:“我身上的錢不夠住兩間房。你懂我的意思嗎”
閑燈“寄人籬下”,心中又頗有些愧疚,想道:一分錢難死英雄好漢。
他開口:“唐兄此番恩情,我銘記在心。來日一定加倍奉還。”
唐棋樂聽得心裏一陣發毛,道:“別了。我怎麼聽你說話怪怪的。活像要找報仇。”
店小二推開房門,閑燈將背上的蘭雪懷放置床上。
唐棋樂開口:“閑兄。你在此等候片刻,我去給這位小友尋個郎中過來。”
他走後,房間內就隻剩下閑燈與蘭雪懷二人。
閑燈站起身,走到蘭雪懷身側坐下,他從床邊拿起對方的仙劍,放在手中掂量了片刻,心中讚歎道:好劍。
他身上雖然也有一把上等仙劍,但比起蘭雪懷的這一把還是遜色不少。閑燈愛不釋手地摸了兩把,劍柄上刻有二字:折枝。應當是此劍的名字,閑燈準備拔出仙劍端詳片刻,卻不料劍出鞘時發出的動靜將蘭雪懷驚醒了。
短時間之內,蘭雪懷再一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扣住了閑燈的脖子。
他手中的劍被蘭雪懷一把抓起,順勢往上一推,鋒利雪白的劍刃逼在閑燈的脖子前麵,閑燈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倒吸了一口冷氣,連忙道:“稍等!”
蘭雪懷麵若霜雪,陰測測地看著他:“又是你。”
閑燈連忙道:“是我是我,仙君好說,是我把你從棺材裏救出來的!”
蘭雪懷聽聞此話,手勁略鬆,但整個人依舊罩在閑燈身上,雙腿狠狠壓住閑燈,令他在自己身下動彈不得。
閑燈眼珠子戰戰兢兢往下瞥,看到劍刃遠離了他,便在手中彙聚一股靈力,乘其不備,立即反殺。他失憶之後對自己身體不太熟悉,也不確定自己的本事如何,於是拿出了全力來對付眼前這個男人。一時間,一股十分強悍地靈力撼動了整個房間,桌上的茶杯最先受不住爆開,閑燈心裏驚了一跳,卻也不敢有任何空隙分神。
一掌送出,蘭雪懷被他反壓在身下。
兩人在床上當即纏鬥起來。
閑燈尤嫌不足,他如法炮製了方才蘭雪懷壓製他時用的招數,將對方兩條腿壓在自己腿下,蘭雪懷將折枝收劍入鞘,擋住了閑燈的攻勢之後,靈活地換了一隻手再次拔出。
閑燈連忙拆招,將他的劍又送回劍鞘中,二人你來我往爭鬥一番,仙劍折枝最後落在了閑燈手裏,這下他勝算多了一分,果斷拔劍出鞘,威脅道:“小仙君,你最好不要亂動!”
他這麼一說,蘭雪懷果然就不動了。
隻不過,他這個不動,也實在是……太“不動”了。
不像是聽了閑燈的話才這樣呆滯,而是看見閑燈拔出了他的寶劍之後,整個人如同被五雷轟地,神色.欲怒還羞,眉頭擰緊,似乎能夾死一隻蚊子。
閑燈連忙看了一眼手中寶劍,確定蘭雪懷不再試攻擊他之後,合劍完璧歸趙。
他心想:不是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