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你記得唐棋樂怎麼說的嗎?他廢了度星河半生的修為,還把人家的雙腿和雙手都打斷了,扔到了山下。童夢腦子受了什麼刺激?”

蘭雪懷說道:“用造化鏡跳到七年後看。”

閑燈連忙將脖子上掛的造化鏡取下來:“你說得對,我都忘了這個了。也不知道現在過去了多久,唐棋樂說一個時辰之內不出來,我們就會被永遠困在裏麵。”

蘭雪懷道:“已經半個時辰了。”

造化鏡中的時間都是片段式的,看似過去了幾年,實則對於閑燈與蘭雪懷二人來說,不過隻是短短的半個時辰。

閑燈把造化鏡拿出來,等待雷電。

趁著這個空檔,他忍不住轉頭去看蘭雪懷,對方的神色從進入造化鏡中就不大好,特別是看到度星河的時候,似乎心事重重。

閑燈心中好奇萬分,卻也不敢貿貿然開口問。他對蘭雪懷的過去也一無所知,但蘭雪懷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普通人,萬一他曾經與這件事情有什麼接觸呢?

想到這裏,閑燈有點胸悶。

腦子裏也不由自己控製的開始亂想。

難道他認識度星河?不大可能,度星河與自己的年紀差不多,十年前,蘭雪懷也才十歲出頭,他去哪裏認識度星河?

但是一想到自己在幻境裏看到的度星河——此人是個見了人就要救一救的菩薩心腸,叫他男觀音還真是沒叫錯,雖然性格活潑了一些,但總是“處處留情”,到處結緣,感情豐沛的叫人望之生畏。

度星河既然是這樣一個人,保不準就在蘭雪懷小時候見過他?萬一蘭雪懷也承過他的情呢?

雖然閑燈不願意承認,但在短短的半個時辰內,他卻知道,很難有常人能夠抵抗度星河的攻勢。對方風趣幽默,體貼細微,一雙眼睛就算是普通的發呆也能看出些含情脈脈的意思,叫人心生好感,倘若對方是個女人……總之,對這個男人一定把持不住。

哎,越想越苦惱,閑燈歎息一聲,鬱卒了。

一個滑稽的念頭從他心中冒出來:蘭雪懷對我好,難道是我長得像度星河嗎?

結果發呆發的太明顯,沒等到雷電劈下來,先等到了蘭雪懷的聲音:“你又在發什麼呆?”

閑燈回過神,茫茫然地看著蘭雪懷。

他糾結了一下,終於開口問道:“我看到你一進這個幻境,心情就不是很好的樣子。是和度星河有關嗎?我無意打聽你的過去,隻是見你有些心事……”

閑燈平時是一個說話幹脆利落的人,偏偏遇到這個時候,說起話來開始東拉西扯,顧左右而言他,沒有重點,全是廢話,叫人聽完了之後一頭霧水。

蘭雪懷不知怎麼的,極其敏銳的鋪捉到了閑燈話裏有話的態度,他說話向來比閑燈直接,根本不搞彎彎繞繞那一套,當即問道:“你在吃醋嗎。”

閑燈被問的措手不及,走著路,差點來了一個平地摔。

蘭雪懷居高臨下,極其冷傲地看著閑燈:“你怎麼這麼煩人,什麼醋也要吃。我不認識度星河,現在滿意了吧。”

他心裏很無奈的嘀咕了一下,歎了口氣,想道:他也太善妒了吧,沒有一點身為妻子的自覺。雖然我也沒興趣納妾,但他也不能總是管著我。現在就這麼小心眼,以後還得了,我不能太放縱他,免得以後我在家裏說了都不算話。

他父親就是這麼一個人,在家中地位頗為低下,事事以他母親的話為尊。蘭雪懷看在眼裏,是絕不要成為這樣的男人,於是他對閑燈就格外凶了一些,好叫他曉得家裏誰說了算。

閑燈斷然沒想到,他隨口說一句,對方能想的這麼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