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勞悅意夫人費心。”
閑燈:嗯嗯嗯嗯嗯嗯???
你這不是變相承認我們在私會嗎!!!小仙君!!我要你說的不是這個啊!!
悅意夫人麵露詫異,笑道:“難為小仙君賞臉可還記得我, 原以為你把我給忘了。”
蘭雪懷冷道:“夫人容貌昳麗, 見之難忘, 不敢忘懷。”
他雖然是說客套話,但骨子裏和神情都是冷冷的,盡管如此,閑燈聽罷,還是吃了一會兒莫名其妙的奇怪滋味兒。
他怎麼對別人都是和顏悅色的?唯獨對我這麼凶?
甩開這個念頭,閑燈露在外麵的一雙眼睛又盯著悅意夫人,心道:她是什麼來頭,又聽她說桃花逐水是自己家,現在甚至連蘭雪懷都認識她?
要說這位悅意夫人,他原是童夢嫂嫂娘家屋裏的一名仙子,仙齡頗大,眼光甚高,老嫁不出去,他爹娘催婚催的煩了,悅意夫人便自己給自己叫了個名號,稱自己是有夫之婦的人,至於丈夫在何處:不曉得。
但是她強迫大家都得管她喊夫人,後來,因她好戰,脾氣耿直爽朗,喜歡出門幫助各門各派的小輩獵殺妖物,神出鬼沒,眾門主承了她的情,對她便愈發尊重起來。
蘭雪懷小時候也見過她一麵,隻知道悅意夫人當年就是這麼一個風.騷美少.婦的模樣,時至今日模樣也未曾改變,估計也是駐顏有術,用了什麼玄妙的法子。
兩人客套的時候,閑燈腳下卻站不住了。
他花了大功夫從舞姬堆裏跑出來,就是為了跟蘭雪懷商量事情的,結果一直被耽誤在半路算什麼回事?
閑燈眼珠子一轉,就要想個辦法脫身。
結果悅意夫人的麻煩沒解決,又出了一個新麻煩。
“阿姐。”走廊拐彎處,又出現了一個女人。
閑燈望去,這名年輕的女子十分秀麗,容貌上佳,清純可人,風姿綽約,盡顯大家風範。就連他看了,都忍不住誇一句好看。誇完之後——雖然很不禮貌,但是閑燈照例在心中拿蘭雪懷跟她比了比,最後搖頭,得出以往就能得出的結論:果然,跟蘭雪懷比實在是差遠了。
連師妃仙這等修真界公認的絕色在他心裏都趕不上蘭雪懷,可見這名女子的“差遠了”得是差多遠,估計得有個上萬裏路吧。
他隻是在心中評價了一番此女的容貌,那群站得稍微靠後幾個,按捺不住心事的年輕修士,已經伸長了脖子去看她。
一人小聲問道:“她是誰?”
一人小聲答道:“悅意夫人的妹妹,陳家的姑娘,大名一個釵字,表字一弦,聽聞她歧黃之術上麵頗有造詣,很有聲望,早先是打算拜入慈航靜齋的度星河為師的。”
“啊,我記起來了,這位陳姑娘是不是就是那位‘杏花醫仙’?”
“對對對,就是她,杏花醫仙在晉州那邊還是很有些名聲的,而且她與度星河算起來也是一表三千裏,有那麼點兒聯係,隻可惜她姐姐帶她過來拜師拜晚了,現下度星河早死了。這次過來,估計是為了參加小乘聽法會的。”
“噯,那不一定。”
此人說完,擠眉弄眼地看著蘭雪懷。
“你沒聽過嗎,杏花仙子這次是衝著蘭若來的。”
另一人瞪大眼睛,心髒砰砰直跳——聽大人物八卦,難免激動。
他壓低聲音:“你哪兒來的消息,我怎麼不知道?你別亂說啊,亂說下地獄拔舌頭!”
“我怎麼會亂說,是我哥告訴我的。陳釵當年在小清洞天求學的時候就跟蘭若認識了,那時候兩人一個書堂的,就連課業都是一起完成的。這叫什麼,這叫青梅竹馬,郎有情妾有意。就是有點兒門不當戶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