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的及時,但是後來去睡覺的時候又不關窗,淋雨之後又被風吹,風寒來的氣勢洶洶,當夜就發起了高熱。這時,蘭雪懷終於看出不對來了,直接將閑燈打橫抱起,踹開門,將他放到床上。

他輸送靈力到對方體內,發現閑燈體內一絲靈力都沒有,儼然是還被童夢封著靈脈。蘭雪懷不由發起火來,心道:蠢貨,一點靈力都沒有也敢一個人晚上跑出去?是嫌自己死的還不夠快嗎!

這一條,理所當然的被加進了閑燈種種罪行之一。

反正他的罪行已經夠多了,等醒來之後,蘭雪懷通通要秋後算賬,現在多加一條也沒什麼。

閑燈不知道自己又多了一個罪名,隻覺得自己現在已經臨門一腳踏進地獄了,唯一的一個願望就是拉著合歡十三仙這兩個狗娘養的畜生一起下地獄。

蘭雪懷用冷水打濕了毛巾,又發覺不能一下子直接覆蓋在閑燈的額頭上,於是拿在手裏,等它沒有特別冰涼之後,才緩緩地蓋在他頭上。

閑燈腦袋上的溫度降下來,終於睜開眼,看到了蘭雪懷。

蘭雪懷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皺著眉問:“你怎麼回事?”

他又不傻,閑燈雖然人是在發高燒,可有誰發高燒是這樣的,眼波流轉不說,憑空還多了幾分媚氣。

閑燈現在也隻能求助蘭雪懷了,他這樣別說是走去合歡十三仙那兒拿解藥,就算是爬著去現在也有點兒困難了。

長話短說,閑燈開口:“我吃了藥,你知道三六九嗎?”

蘭雪懷偏頭,心道:吃藥?什麼藥?什麼三六九?

閑燈覺得這藥的名字實在過於淫詞浪語,難以啟齒,但想了半天,還是決定說出來:“春心蕩漾三六九。”

這個名字一出來,蘭雪懷微微愣住。

春心蕩漾三六九?

好耳熟的名字。

他聽到的第一瞬間,跟閑燈一樣,雖然沒想起它具體是做什麼的,但是對他有點印象。

緊接著,蘭雪懷回憶了片刻,大腦忽然短路。

春心蕩漾三六九——不是春.藥嗎!

蘭雪懷險些從床邊彈起來,他震驚地看著閑燈:“你吃春.藥?”

閑燈迷迷糊糊道:“誤會、誤會……我沒吃……”

蘭雪懷:“你沒吃?”

閑燈又說:“不是不是,我吃了……”

蘭雪懷道:“……你到底吃沒吃。”

閑燈的腦子轉了一會兒彎,點點頭:“吃了。”

蘭雪懷終於還是從床邊彈了起來,他的神色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因為過於天方夜譚,導致他停頓了半天,開始百思不得其解:“你吃這個東西幹……”

話沒說話,蘭雪懷自己把自己給卡住了。

是了,閑燈為什麼要吃三六九,這藥他明明知道是什麼作用的,可還是吃了,並且吃完了之後就往自己房間跑,那不就是想要跟自己……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蘭雪懷忽然高深莫測地看著閑燈。

他這是什麼意思?

吃完春.藥就往我房間裏跑?怎麼?投懷送抱?到時候一旦發生了什麼,就說自己中毒了不知道,然後全賴我頭上?

這麼一想,蘭雪懷暗道:死斷袖,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恐怕,這必然就是一個美人計了。

蘭雪懷重新坐在床邊,認真思考道:還好我發現的早,否則差點就上當了。

他抿著唇,質問閑燈:“你以為投懷送抱我就會原諒你?”

閑燈茫然道:“什麼?”

蘭雪懷冷哼一聲:“你說吧,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會來雲浮嶺的?是不是早早地就調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