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冒充蘭雪懷的未婚妻,還半路能攔道陳肅,此人心中是怎麼想的,閑燈沒有想出個所以然。她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假扮的,就不可能會跟蘭雪懷對峙,否則一見麵就會露餡。排除掉這個可能之後,隻有一個猜測:她是想接近陳肅。
但是接近陳肅幹什麼?
陳肅身上有什麼可圖的嗎?
最讓閑燈百思不得其解的,還是那串瓔珞。那東西明明是被飄飄拿走的,如今卻到了這個梁嬌手裏,中間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閑燈邊走邊想,推開梁嬌的房門,點了她的睡穴,從桌子上找到了這一串瓔珞。
翻來覆去地看了一眼,是蘭雪懷的東西不錯,一點也造不得假。
把瓔珞放進懷中,閑燈又冷淡地看了一眼床上睡著的梁嬌,準備回去跟蘭雪懷商討一下此事。
誰知道,剛走到自家院子門口,就看到一個不速之客:陳蓮生。
大冷天的,也不知道陳蓮生來了多久了,站在門口走來走去,就是沒進門。
閑燈站定之後,問道:“你找我有事嗎?”
陳蓮生被背後出現的閑燈的聲音嚇了一跳:“你這人走路怎麼沒有聲音的!”
閑燈:“是你半夜鬼鬼祟祟地走在這裏沒聲音,你還怪我了?”
陳蓮生道:“嗬嗬,我是來警告你的。”
閑燈抬眼看他。
陳蓮生咳嗽一聲,臉如同便秘似的難堪,說:“你今天對我說的那兩句話,是什麼意思?”
閑燈心想:有病吧,誰跟你說過話了?
陳蓮生的語氣有些不自然,見閑燈沒回話,以為是他心虛默認了,便說道:“你、你少打這些歪心思,我告訴你,我不是斷袖,你也死了這條心,別以為救了我,我就會給你好臉色看了!我要說的話就是這些,其他的沒了,你好之為之吧。”
他說完,跑的飛快,幾乎一瞬間就消失了。
閑燈認為他是個神經病,所以沒再理他。
回到房間之後,他本來想把這件事情告訴蘭雪懷的,但是敲了兩下美人圖之後,對方沒有響應,於是作罷。
第二日一大早,剛回家的陳肅便向陳遇春辭別,準備去無妄山一趟。
“無妄山?怎麼剛回來就要走,哪裏出了什麼事情了嗎?”
陳肅道:“實不相瞞,父親。我此去無妄山一共是兩件事情。一是家師已經到了無妄山,而且陰山裂縫的封印還需要大量的人手,我願意盡自己的綿薄之力為晉州百姓造福。第二件事,便是蘭小夫人的事情,她一個婦道人家總在我們這裏住著也不好,我還是盡快帶她去見蘭公子比較妥當。”
他這兩句話說得在理,陳遇春也沒什麼好反駁的。
陳肅繼續道:“父親,還有一件事,我需要告訴你。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
此時,閑燈已經一腳跨進了屋子中,他正要來找陳遇春,隻聽陳肅道:“重新劈開陰山裂縫的武器,是妖刀雲鵲。”
閑燈腳步一頓,陳遇春道:“此話當真?”
“做不得假,天機變與三司二省已經全都趕過去了,現在修真界傳得沸沸揚揚,都說陰山子卷土重來,要報複人間,所以才劈開這條裂縫。”
陳遇春看了一眼閑燈。
陳肅又道:“這幾日,我還聽聞一個消息……父親是否已經找到了一個疑似陰山子的男人?”
閑燈:……
陳遇春道:“蘭生,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陳肅頓了一下,淡然道:“父親雖然一直隱瞞兒子,但兒子知道父親在做什麼事情。雖不是完全清楚,但也勸父親一句,不要在關係道整個人世存亡的時候做些傷天害理,渾水摸魚的事情。晉州城三十萬百姓的命現在都懸在刀間之下,還望父親有點兒良心,不要叫兒子在修真界裏臉麵無存,難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