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蘭雪懷:“你待如何?”
閑燈道:“稍等,場地簡陋,不過沒關係,我有辦法,將就著用算了。”
他拖了兩個蒲團過來,放在自己和蘭雪懷的麵前,並且拉著蘭雪懷跪下。
“你現在是當著城隍老爺的麵跟我結拜的,以後可不許反悔。”
蘭雪懷沒好氣道:“城隍老爺被你抓起來了。”
“那個兔子精怎麼能算?!”閑燈不拘小節,從跪著往前爬了兩步,從神台上拿下了兩炷香,分給了蘭雪懷一根。
“一會兒我叫你拜你就拜,明白嗎?”
蘭雪懷點點頭。
他看向閑燈,對方已經念念有詞地開始編排結拜的誓言。老實說,這些東西不知道對方從哪裏學來的,蘭雪懷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他的目光落在閑燈的嫁衣上麵,心裏猛地跳了兩下,覺得這個場景不太像是結拜,倒像是……成婚。
蘭雪懷想道:他到底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故意的,哪有人穿著嫁衣結拜的。
閑燈那頭念念有詞已經結束了,對著城隍廟的神像說道:“蘭若,你可要拜了。”
蘭雪懷依他所言,二人對著城隍神像磕了三個頭。
“現在滿意了嗎。”蘭雪懷冷冷地開口。
閑燈道:“滿意滿意,你現在可不能說‘我的是與你無關’了。我閑燈正式交了你這個朋友,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小弟。”
蘭雪懷問道:“為什麼是小弟?你怎麼不當小弟?”
閑燈嘻嘻道:“剛才問你的時候你沒說啊!現在已經拜完了,可不能反悔。”
蘭雪懷懶得理他,看閑燈的精神變好了之後,心裏也鬆了一口氣。
閑燈雙手枕著頭,靠在牆壁上,換了一個話題繼續說:“不過,我剛才有一件事情很不明白,那隻兔子看起來修煉的年限並不長久,是怎麼做到一下子這麼厲害的?而且尋常的兔子精我抓過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從來沒見過哪隻兔子身上的怨氣這麼重,活像個屍體修煉成精。”
蘭雪懷詫異道:“你剛才怎麼不說?”
“剛才我們不熟啊。”閑燈道:“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你是我的拜把子兄弟,我可以告訴你了。原本我是打算回去告訴唐棋樂的。但是你的反應好奇怪啊,好像不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
蘭雪懷閉上眼,說道:“沒什麼。”
閑燈見他不願意多說,也沒有問。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興致很高的拉起蘭雪懷,蘭雪懷被他拉的猝不及防,連忙問道:“你做什麼?”
閑燈道:“看雪啊!你難道不想看嗎?我從小長大的地方很少能看到這麼大的雪。”
蘭雪懷道:“你傷勢嚴重,需要休息,這時候就別折騰了。”
閑燈道:“我睡夠了,不想睡了。漫漫長夜,不打發時間怎麼過?難道你要睡覺嗎?那你去睡覺吧,我自己一個人看。”
他說著,自己就坐到了門檻上麵。
蘭雪懷站在他身後,自然不能用這麼不拘一格的姿勢坐下。
閑燈伸出手,接了幾片鵝毛大雪,他半張臉隱藏在黑暗中,半張臉被白雪照的瑩瑩有光。
蘭雪懷提醒道:“進去吧。外麵風雪大,吹進來會到你的身上。”
閑燈笑了一下,正如蘭雪懷說的那樣,鵝毛大雪紛紛落在他的衣服上和頭上,站在門口的蘭雪懷也沒能免其摧殘,頭上和肩膀上全都是雪片。
他指著自己,說道:“蘭若,你看我像不像頭發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