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燈這才注意到蘭雪懷手中還有一個精致的藥罐子。
隻可惜這時候,他已經把藥罐子給放下了,而是一本正經的開始解開閑燈的衣服,看那架勢是真的打算順水推舟的再來一次。
閑燈猛地抓緊衣服,一隻手奪過藥罐,塞在他的手心裏:“還是上藥吧!”
他生怕蘭雪懷反悔,連忙放軟了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在撒嬌:“我真的很痛啊,小仙君,你體諒體諒我吧。”
蘭雪懷臉一紅,有點不好意思,凶巴巴道:“還不是你先勾引我!”
他凶完,心裏越覺得閑燈實在是太會勾引男人了。
這完全不能怪自己把持不住,蘭雪懷確信道,昨晚上就憑借閑燈的那個手段,那些小伎倆,什麼男人能在他麵前維持的了定力啊!
現在好了,蘭雪懷本來打算合籍的那天晚上才同閑燈歡好的,如今卻是提前著了他的道。
閑燈覺得委屈死了,明明是蘭雪懷先動手的,這下又成了他是罪人了。
不過,他心裏還有有疑問,昨夜情濃時說了許多,蘭雪懷卻一次都沒提到過陰山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第一天自己沒見著這個人,蘭雪懷沒提也就算了。
第二天怎麼還沒見著人?
他想問蘭雪懷,蘭雪懷正專心致誌的給他上藥。這藥膏涼絲絲的,抹在皮膚上凍得他一激靈。
蘭雪懷皺著眉頭,看起來有點兒自責。
閑燈道:“其實也不是很痛。”
蘭雪懷悶聲道:“我下次不咬了。”
閑燈見他這樣子乖極了,又看著他的臉,被迷得暈乎乎的,美色誤事,當即哄起他來:“沒關係的。我不怕痛,我喜歡你咬我。”
蘭雪懷還是搖頭,閑燈把陰山子那事兒頓時拋之腦後,靠在蘭雪懷的懷中,享受短暫的膩歪。
過了中午,他坐在床上吃完飯之後,蘭雪懷開口道:“我去一趟藏書閣。”
閑燈知道,他又要為了自己那個失憶的症狀找解藥去了,於是他也沒阻止。
蘭雪懷道:“你要是嫌悶的慌,你就出去走走,但是不要走遠了。”
他往自己的懷裏摸了一下,摸出了一串鈴鐺,塞在閑燈懷中:“不要走出仙尊府,你現在失憶了。”
閑燈道:“我是失憶了,又不是變成小孩兒。小仙君,你放心,我不會走丟的。”
蘭雪懷點點頭,臨走時還舍不得他。到底昨晚的纏綿對他而言還不夠,好不容易把人弄到手了,此刻正是一秒也不願意分開的時候,蘭雪懷低頭吻了他一會兒,轉身走出了門。
他怕再不走,又拖一天的時間,閑燈失憶雖好,可是合籍的黃道吉日在即,蘭雪懷私心是想要那個什麼都知道的閑燈,與他三拜之後,並願意和他共度一生。
蘭雪懷走後,閑燈在屋裏等了會兒,確定他走遠了,火速換上了衣服,往門外跑去。
到了門口,一陣冷風刮來,凍得他一哆嗦。
閑燈又跑回去,胡亂穿了兩件蘭雪懷的外套,撐了一把傘出門。
外麵正飄著鵝毛大雪,閑燈在內院見不到什麼人,足足走了有一刻鍾,才走到外院。
過了中間那層薄薄的結界之後,閑燈一腳踏出了連接兩個院子的小橋,一到外院,由遠及近,就能聽到人來人往的聲音,甚至還有孩童嬉鬧,放鞭炮的動靜。
仙尊府過年的氣息終於濃厚起來。
閑燈穿著一件狐狸毛的大衣,抱著一個湯婆子,穿過一個庭院,找到了韓一樹。
韓一樹看起來不太好,閑燈見到他的時候,他右手打著繃帶,臉上還貼著新的膏藥。幫他貼膏藥的是個黑衣女子,穿著桃花逐水的衣服,閑燈湊近了,聽到韓一樹抱怨道:“你輕點兒童星,我這臉還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