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背叛我,沒有過。
我突然想到了第一次見麵時他淩厲的眼神,他對曾經的趙湘搖說“我喜歡誰也不會喜歡你”,他第一次對我溫柔的笑,他第一次抱我,他在重大臣麵前起誓,此生絕不負我。。。。。。
我早該想到的,我早該知道的,我應該信任他的。
可為什麼我把一切都忘了呢?因為他當上了大王?可以坐擁天下美女?因為我不自信?我不相信自己可以比得下天下女人?可以讓他專心無二?
現在想想,真是多麼可笑。需要比嗎?用得著害怕嗎?我是獨一無二的,現在是,以前是,今後也是。
可現在醒悟,已經遲了。
我問:“你真的懷孕了?”
單妃道:“不信,姐姐可以等啊。等著太醫驗出來,您不就知道了?”
看她這幅小人得誌的模樣,得意的聲音,一想到她一直在算計我,我不禁顫聲道:“我要殺了你。”
她竟然自己站了起來,說:“殺我?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我乃浣水國公主,我若被你殺了,我父王定要前來問罪,翔林現在已經腹背受敵,你說,還經得起我父王的攻擊嗎?”
說完,大笑一陣,又說:“我們現在同被大王寵幸,你沒權對我怎樣,我敬你,是給你一點麵子,畢竟你還是王後。所以你今後最好乖一點,識趣一點,不要惹了我!哈哈哈哈哈!”
真是奇恥大辱,我什麼時候受過此等侮辱。
想都沒想,一巴掌就摑在她臉上。
她怔怔地看著我,抬頭挺胸地從她的人中間走過,頭也不回。
第十九章 悲痛
寢宮,床上整潔一新,猶如昨晚沒人睡過一樣。
每早,這床都是這樣的。
隻是今天,看著這空空的寢宮,心裏也空蕩蕩的。
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衛然什麼時候回?
不知道,沒人知道。
月兒勸我說:“王後,您昨晚一夜沒睡,不管發生什麼事,先睡回兒吧。”
見我不動,又說:“睡好了,才有勁幹別的啊。”
我淡淡道:“不睡,我們去找一下自在先生吧。”
不知為何,在這種悲傷時刻,我心裏想起的求助對象不是別人,卻是這個為翔林五十年如一日的老先生。
我們來到新宰相府,府門竟然緊閉,門外也沒人。
我疑惑地敲敲門,良久,門才慢慢打開一個小縫。
一個人小心地往門外張望。
看見我,立刻把門打開,出門給我行禮。一看,竟是個士兵。
我問:“這是幹什麼?門外的人呢?都大早上了怎麼還不開門?”
他幹練地答道:“不是不開門,是大王的吩咐,宰相府暫時封府,大王回來之前,裏麵的人一個也不能出去。小的們正是受大王吩咐,看著宰相府的。”
我驚訝地問:“為什麼?”
他答道:“大王懷疑宰相大人是奸細。”
真是遇事不順,雖然不高興,雖也驚訝詫異,我還是點點頭,道:“知道了,辛苦你了。”
他抱拳道:“多謝王後,小的會做盡職的。”
離開宰相府,我心中疑竇重重,但更多的是驚訝,昨晚他還來拜見過我,送給我一把藏刀,今天他怎麼就成了奸細了呢?
月兒見我皺著眉頭不說話,不禁說道:“大王隻是懷疑,也許搞錯了也說不定。”
我搖搖頭,黯然地說道:“翔林現在真是動蕩不安啊。衛羽出了那種事情,衛然跟我不和,如今又親自出征,三代老臣竟然被懷疑是奸細,真不知道朝廷內還有什麼人能夠相信。”
月兒也歎了口氣,但安慰我道:“您不是還有離將軍這個朋友嗎?”
我一想到離言,不禁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道:“他現在也應該在帶兵打仗吧。”
月兒點點頭,又說道:“王後若有事,可以去問問夏家太醫呢!”
我也點點頭。
夏名忙幫我準備安神茶,一個閃身就離開了。
夏尚坐下後問我:“不知王後此來所為何事?”
我答:“夏太醫可知大王這一去何時能回?”
夏尚:“少則三五天,多則八九天,最多半個月就會回。”
我問:“大王親自出征,朝政怎麼辦?”
夏尚答:“大王出征以前已經把所有事都安排好,幾天不議會沒事,而且如果臨時有事,李連大人會處理的。”
我問:“他行嗎?”
夏尚笑笑,答:“行。”
我驚呼:“他竟然能把幾天後的事都安排好。”
夏尚又笑笑,答:“大王不是經常做這樣的事麼?”
見我還是很驚訝,夏尚不禁看著我,一臉“你應該知道”的笑意。
我終於明白過來,衛然離開王府去找我的時候,也是把事情都安排好的。
不禁開懷地笑起來。
夏名進來,道:“王後終於笑了,您一來神色緊張,麵色發白,可把臣等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