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糧。
我沒有借,我也不能借。
如果非要借,我也會選擇借給衛然。
衛然隻向我提過一次便沒再提借糧一事,就像當初被囚禁在靜安王府,他從沒提過要我幫忙一事。寧王卻屢次派人來,或利誘或威脅,要我借出糧食。
被逼無奈,我偷偷命張平把五分之四的糧食借給了衛然。
不久,酒莊又有人來訪。
來人帶來的是離言的信。
信中離言說馬上就要開始一場大戰,生死難料,希望在戰前見我一麵,地點就約在神廟。
我在張平的陪伴下來到神廟,不想,卻遭到了算計。
神廟旁已有大量人手潛伏,我們一到,便出來包圍了我們。
張平與他們血拚,雖殺了不少人,大勢卻拜托不了他們。
我不希望張平出什麼事,便對他說道:“你快逃,我不會有事的,你們四個人要好好照看酒莊跟寶寶。”
張平絕不願意我被抓獲,違背了我的命令,向包圍衝殺出去。
不久在他們眾人的圍攻下,張平身中了兩劍,可他已然沒有停下手中揮舞的劍。
看著張平奮不顧身的模樣,我突然覺得這個場景好熟好熟,對了,曾經,離言跟離晴也是這樣為了我拚殺的。
那時如何沒有衛然的解救,他們也許就活不下來了,現在呢?不行,絕不在這裏成為我跟他的永別。
眼看張平背部又挨了一劍,一大片衣服已經被血染紅,我不禁大聲道:“張平,這是命令,我不準你死,你在這裏寡不敵眾,是打不過他們的,快逃。”
可張平依舊看都沒看我,我憤怒之餘,呼地拔出身旁首領的劍,架在自己脖子上,道:“你再不走,我們就一起死在這裏。”
張平抽空看了我一眼,眼中滿是不甘心。
我對他笑了,道:“快走吧,我保證不會有事的。”
張平即便不甘,此刻也隻能聽我的,點頭道:“方便聯係。”
我點點頭,張平便騰地一下不見了。
這是我對他很自信,也對自己自信的一點,他輕功的了得。
身旁的首領拍拍手,笑道:“傷了我們這麼多人,趙王後身邊真是人才輩出,怪不得這麼久都沒人傷害得了你。”
我笑道:“這回不是被你得逞了嗎?”
首領一把奪回自己的劍,道:“王後的心也夠狠的,竟然用自己的命來威脅屬下。不過這樣也對,那樣的好手如果死了,實在太可惜了。”
我譏笑道:“不必廢話了,究竟是誰派你來的?”
首領也笑道:“王後好眼光,怎知我不是自己來的?”
我輕蔑地哼了聲,答道:“早就知道我是趙王後,並與離言有聯係,仿造他的字跡騙我出來,能處心積慮做到這些的,一定不是你。”
首領知道我看不起他,鼻子裏發出一陣悶哼,卻不再出生,直接把我綁上了車。
我心中不禁感歎道:真是安逸的日子過久了,防範之心下降太多。
第一章 安在
話說我跟張平中了埋伏,為了保全他,我命他先走了,自己被他們綁了起來。
首領雖被我一句話說得不高興,我卻不在乎他高不高興,繼續問道:“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首領煩我了一眼,道:“閉嘴,有話問我們寧王去。”
寧王?安在的寧王?
他抓我?他抓我幹什麼?
又有什麼勾當要做?
我不禁疑惑又驚懼地看了首領一眼,他得意的一笑,便把我推上了馬車。
路經宜化關卡的時候,關卡旁六個士兵在認真的巡視著進出城的人們。
看他們一副勤勤懇懇的敬業模樣,我知道自己還有一線生機。便掙紮著對窗外的士兵喊道:“我是水龍,救我。”
首領立刻起身罵了聲“媽的”,又無處發泄怒火,還是坐了下來。
另一個人一把捂住了我的嘴。
士兵們聽到我的喊聲,疑惑地將馬車攔了下來。
首領怒火衝天地瞪了我一眼,出了馬車。
士兵問道:“車裏坐的有誰?”
首領笑道:“還能有誰,都是自家人唄。”
士兵道:“怎麼車裏有人說他是水龍。”
首領笑道:“那是我媳婦,正跟我鬧別扭呢!亂喊的,不信,您進去看看。”
說著,一個士兵就進來了。
捂著我嘴的人立刻把我的頭發弄散開,士兵看我是個女的,對他們點點頭,便要出去。
我立刻大聲喊道:“我是水龍,水龍不愛露麵,正是因為她其實是女的。不信你叫大興酒莊的老板來。酒莊裏的人都可以作證。”
士兵聽我如此說,不禁問我道:“你可有憑證,否則不要亂說,讓兄弟們白跑了一趟。這離大興酒莊可有一段距離。”
我連連點頭,道:“過年的時候我在街上表演過變戲法,應該有很多人認識我的,你可以隨便找一個人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