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效。投石機雖然威力強大,在兩軍對戰時終究也派不上用場,否則就是同歸於盡了,而兵法講的就是如何誘敵,如何對戰。雖然寧宏可以用投石機破城門,但真正的戰鬥卻還是衛然占上風。
這幾日,衛然每天來陪我吃飯的時候都眉頭舒展,一身寧靜。
因為戰況較佳,衛然有好幾次都想多停留一會兒,跟我說說話,都被我以身體不適擋了回去。
這次也是一樣,我正轉身準備上樓,衛然的聲音洪亮地響起來,讓我猝不及防:“水姑娘,你身體多日不適,應該讓太醫來瞧瞧。”
我怔了一下,答道:“民女這種身份,怎麼敢經常勞煩太醫?”
衛然聽罷這話,臉色明顯有一瞬間的陰暗,但立刻調整過來,道:“為王者,應該重百姓輕自己,讓百姓覺得處處溫暖如家。如果你在後宮住了這麼久,還沒有賓至如歸之感,那便是本王的失責了。本王今天一樣要命太醫來給你診診。”
我輕輕轉過身,看著他,道:“既然您明白這個道理,那為王者,在危急存亡之際應該保民而王,您也應該知道吧!”
這回輪到衛然怔住了,他緊緊地盯著我,表情嚴肅。
我不給他喘熄的機會,繼續尖銳地說道:“如今您卻站在這裏,關心一個女子的健康。若您用關心一個無足輕重的女子的時間,去思考應該如何對抗寧王,您給天下百姓一個家的願望,才有可能實現吧!您若不能給天下百姓一個家,又如何想著能給民女一個家呢?”
衛然緊盯著我的眼神終於鬆了下來,沉聲道:“本王知道了,多謝姑娘教誨。”
我安然地轉過身,繼續上樓。很快,就聽到衛然大步離開的步伐。
我剛上完樓梯,就聽見“劈劈啪啪”一陣清脆的腳步聲,回過頭,發現是星兒氣喘籲籲地趕了上來。
我狐疑地問:“怎麼了?什麼事這麼慌張?”
星兒聽完我這話,驚訝的臉上多了幾分驚愕與不解,半晌,喘完氣,才道:“姑娘,您是仙女嗎,怎麼敢對大王說那種話?”
我笑了,道:“他沒介意,不是嗎?”
星兒答:“那是因為大王是明君,而且寵溺姑娘你,否則。。。。。。”
星兒說到這頓了下,我笑問:“否則怎樣?”
星兒答道:“否則您絕對立刻人頭落地。”
我的笑容更大了,道:“他不會殺我。”便轉身,走進了房間,關上了房門,留下驚魂未定的星兒。
《孫子兵法》我已經全默完了,今天,我想寫《資治通鑒》,想告訴他,能成天下之王,不僅要能征善戰,更要懂王道。
剛一提筆,突然想到,剛才星兒說衛然是明君。明君,明君,我在心裏反複思量著這兩個字,嘴角不禁浮出微笑,不錯,他確實越來越像個明君了。
沒寫多久,窗子突然開了,我知道,一定是張平又來了。
當張平闖進我房間時,我並沒有驚訝,驚訝的卻是,他灰頭土臉的出現在我麵前。
我走到他身邊,問道:“怎麼了?這麼狼狽?”
張平坐了下來,道:“我去安在打探了一下,安在王宮守衛太森嚴,我到處摸打滾爬,終於知道了霜兒在哪。”
聽罷張平這話,我喜出望外,差點沒驚叫出聲:“真的?太好了,辛苦你了,快告訴我霜兒在哪兒?”
說罷,我趕緊給他倒了杯水。
張平握著茶杯,無奈地看了我一眼,詳裝責怪道:“說到霜兒你才會對我殷勤一點麼?”
我笑笑,道:“你還跟我計較這些麼?”說著,便也坐了下來。
張平假裝歎了口氣,邊喝著水,邊說道:“在秀顏宮一個宮女的手上。那個宮女足不出戶,照看霜兒,想從她手裏奪得霜兒並不難,就是要付出一條人命。”
我驚訝地問:“你打算殺了她?”
張平點點頭,道:“安在王宮太險惡,萬一她得空聲張了什麼,我怕我們都逃不脫。”
我建議道:“你把她綁起來,封住嘴,或者給她下藥迷昏她什麼的都行吧!不要輕易害人家一條性命呀!”
張平想了想,點點頭,道:“我盡量吧!”
我覺得他一句“我盡量吧”實在不能讓我放心,便叮囑道:“一定要努力做到,不要輕易害人家性命。”
張平此刻重重地點點頭,認真地看著我,我才安下心來,問道:“你們打算怎麼去救霜兒?”
張平說:“王宮守衛森嚴,太多人進去不好,離將軍的人馬會在宮外守著,我跟李齊還有程林三人進宮奪霜兒。”
我點點頭,道:“真是辛苦你們了。等你們救出霜兒,我一定好好答謝。”
張平也點點頭,笑笑,道:“謝什麼呀!我們看著霜兒一點點成長,早就把她當自己女兒了,我們救她義不容辭,何況她還是在我們手上弄丟的。我一定會救回她的,她回我回,她亡我亡。”
我趕緊扇著嘴,道:“呸,呸,呸,說的什麼話。亡什麼亡,你別咒我的霜兒。”
張平嗬嗬笑道:“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