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1 / 2)

炎瑾想的根本是兩回事。

“我要吃蘋果……”

“皮怎麼沒給我削好啊!大小要個給我切成剛好入口的形狀,每塊上記得放上牙簽。”

“我要喝水……”

“太燙了,你想燙死我啊,不知道要吹涼了給我,我可是病人。”

“太涼了,你嫌我病的不夠重啊,加點熱水,真是笨啊。”

“我餓了,我要吃飯……”

“哎呀!頭好暈,我要你喂,啊——”持病耍無賴的炎玨,半靠在床上,張著一張大嘴盯著拿著飯的梅青嵐。

心不甘,情不願的,舀了一大勺白飯往他嘴裏喂去。從他死皮賴臉從醫院出來後,她就無緣無故的變成了女傭,她斟茶遞水,洗衣備飯,還要忍受他大少爺的挑刺,真是夠了——

閉緊嘴巴,把頭一甩,“我要菜跟飯混一起,不要單吃白飯。”

“你夠了,愛吃不吃!”她也是有脾氣的,這幾天她委曲求全的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自己身邊跟她有什麼關係,幹嘛這麼操她。

什麼吃蘋果要削好皮,還要把大小切成剛好一口一塊的大小;喝水,熱的嫌熱,涼的嫌冷,不溫不火的他嫌沒味道;現在吃飯他又挑……

就知道尋她麻煩,不懂得惜福的黑心肝的人,她賣身給他做女婢了啊,要這麼對她。

“要喂就好好喂,我可是病人,快點啊~~”

忍了炎玨幾天的梅青嵐,一直處在緊繃零界線上了神經最終承受不住壓力應聲斷裂,黑著一張臉的她握緊飯勺,要一半飯一半菜是吧,好啊她就給他一半飯一半菜。

笑容可掬的梅青嵐把勺子用力的插到飯碗裏,一陣亂攪動後,原本是菜飯分明的美味,現在看上去就像是狗便當一樣。

轉回臉見到那碗裏,亂七八糟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時候,炎玨整張臉都黑下來了,“我@#¥%&……”

他才張嘴想說些什麼,梅青嵐就一口飯塞進他的嘴裏,作勢要將嘴裏的東西吐出來,頭上傳來輕柔卻附有威脅的聲音,硬是製止了他的動作。

“你要是吐出來,我就不管你了。”

艱難的含著飯菜瞪著惱怒的梅青嵐,對視良久,頭一次敗下陣來的炎玨,大為不快的嚼了幾下,味還不錯,隻是賣相差了點。

“對了,你昨晚有來我房間嗎?”昨晚半夢半醒之間,他好像看到個人影,老大不高興的遠遠望著他。

“沒有啊!”她昨天□的跟條狗一樣,一回到房間倒頭她就睡著了,哪還有精力來看他睡覺。

沒有?那昨天那個人是……”

“我看你是燒糊塗了,還是回去醫院吧。”

撇了眼心虛的望向別處的球球跟果果,除了他們兩個就不會有別人了,兩個搗蛋鬼。

“你…你…你……嫌棄我,咳咳咳——”抓著胸口的衣服,用著哀怨淒涼的抖音,為了博取同情還不忘,假咳幾聲,“我的命好苦啊!病了還要遭人嫌……”

‘哇,這痞子也太惡心了,奴役嵐嵐還裝可憐。’虧他這幾晚隻是遠遠的站著觀望,早知道他死姓不改了,那今晚他就好好款待他,看他明天還敢不敢耍心眼。

‘夠了球球,你別給我添亂了。’他那點花花腸子她那會不清楚,萬一在把炎玨嚇不知道什麼病來,還嫌她不夠累啊!

‘不是啊,我哪有給你添亂,我是……’

‘好啦,不要再說了,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拽著球球的領口,拖著他就往外走,‘嵐嵐我們出去了,你好好照顧玨玨吧。’

‘你這是在做什麼。’打掉果果的毛手,球球很是不快的瞪果果。

他還有話要說呢,每回都是這樣,一點也不顧他的意願,好歹他也是這屋子的一份子啊!尊重一下他的權益會怎麼樣。

‘你真是個木子。’嵐嵐要是真的不願意照顧炎玨,哪還會事事都順著他;他們根本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隻有傻子才會為這種事抱不平,笨真是沒藥醫。

話沒有說完就被人拉出來,憋了一肚子的話也就算了,還要被罵成木子,他做錯什麼了,‘做什麼罵我,我心疼嵐嵐不可以啊!我哪裏做錯了……’

翻著白眼的果果,懶得跟他磨嘴皮子。跟個二愣子有什麼好計較的,還是去找她的親親男友好了,她現在隻要一天沒瞧見他就渾身不舒坦,嘻嘻……

“喂,我晚上不要吃外賣了,你熬粥給我喝。”太無聊,又惹事的炎玨,衝著在削梨子的梅青嵐說。

一聽到他要她熬粥,心頭一驚,手上的刀子也失了準頭,“噢!”割到手指的梅青嵐,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她沒聽錯吧,要她煮飯。

從小到大,她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就算是這幾年一個人住在這兒,家務事都是球球跟果果包辦的,她還是沒有做過家務,這幾天伺候他已經是她最大的承受範圍了。現在他要她煮飯給他吃,這分明是刁難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