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他那個仆從就顯得慌亂了許多。歲魂看得出,那少年是習過武的,隻是那水準僅能算二流。
“借你們家少爺一會,會安然無恙的還回來的。”本想直接抓起他就走的,不過看他單薄的身子,以及那股縈繞在他周身的藥味,還是隻好抱著他去了。將手中的酒壇交到他手中, “拿好,別灑了。”
不等君玉淳弄明白,歲魂已經伸手將他攔腰一抱,一個起落,人已躍出好幾米。好輕,恐怕一個普通的小姑娘都比他輕不了多少。使出上乘輕功,歲魂邊想邊向雪卿他們離去的方向趕去。
這就叫輕功嗎?不是沒見過,他們君家即使武功不算武林最強,倒也不弱,大哥小弟便經常這麼飛來飛去,他一向羨慕得緊,卻不曾感受過。有些興奮的抱緊酒壇,眼努力的在朦朧的月色下尋找那一抹白色的身影。
不算茂密的小樹林中傳來一陣鐵器擊打的聲音,當歲魂把他放下時,他看到林中兩道藍白色的身影用他看不清的速度飛快的移動著,時而兵刃交接,時而分離。並沒有看到傳聞中要耗費內力才能使用的大招。
歲魂找了個好位置坐著,手中拿著酒杯,慢慢的喝,悠閑的看,武林排名前十的兩個高手在這過招,不看的是傻子。不過很顯然的他帶來的人就是一個傻子……
君玉淳在雪卿和諸葛胤終於停下,改而比試內力的時候,才看清楚,雪卿手裏拿的是一柄泛著寒意的寶劍,劍鋒上還有些許紅色滴落,而她雪白的衣衫上被劃開了不少口子,幾點豔紅綻放在他眼中。另一邊諸葛胤手中的折扇被握在左手,扇骨上伸展著幾根銳利的長針,針上自然也是沾著血的,顯然二人都受了傷。
不是說他們是在比試嗎?怎麼會這樣?他雖然脾性溫和,也極少出門,但不代表他就不明白什麼是殺氣。他們二人眼中那種冷凝的殺氣,就連他這個在旁邊站著的人都覺得冰寒徹骨!不行!他必須阻止!
君玉淳居然就這麼向兩個正在比試內力的人之間走去,看他堅定的神色,是鐵了心了。雪卿和諸葛胤過招一向是不顧生死的全力以赴,但並不代表他們不會注意周遭的情況。看到君玉淳向他們走來,兩人的眼中同時浮現一道光芒。僅僅三秒,便同時收手立於原地。
“看來是沒辦法玩下去了。”雪卿眼中有著惋惜,許久沒有打得這麼暢快了。
諸葛胤把玩著手中已恢複原狀的折扇,帶笑的臉完全不似方才那種嗜血的神情。“不過你的功力又進了一層。”
“你也一樣。”不愧是與她平分秋色了十來年的人。
君玉淳迷惑的停住腳,這兩人,剛還打得像仇人一樣毫不留情,這會又好得像最好的知己般輕鬆。不過,那身傷口怎麼也得好好處理。再度邁出腳步,溫醇卻帶著擔憂的聲音在兩人間響起:“讓我替你們療傷吧。”
雪卿看了他一眼,她的傷口從來未曾讓玄針或師父以外的人治療過,就算是常伴於她身邊的歲魂也不曾。諸葛胤倒是無所謂的揮揮手,“不是很嚴重,何況你身上也沒有治傷的東西,回去再說吧。”
歲魂伸手一拋,酒壇轉瞬到了諸葛胤手上,“打完了喝點酒。”
雪卿靜靜的看他一眼,“魂,你越來越愛管閑事了。”
“嗬嗬,人生總要做點無聊的事才叫人生。”他是篤定的,雪卿的心中始終會有他一個位置,即使隻是親人,隻是徒弟……
雪卿轉頭看看君玉淳,“既然人是你帶來的,那便由你帶回去。”語畢,身影已優雅的拔地而起,輕盈的點過一棵小樹,幾個縱躍,人已竄出十來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