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
“大俠沈浪的那個沈浪?”
“你也喜歡看古龍的小說?”
“恩,我特喜歡,對了,我叫秦琴,你最喜歡他的哪部小說啊?”
“《多情劍客無情劍》。”
“我也是!”
“你怎麼總說這一句話啊?別人還以為你是鸚鵡呢。”
“我這不是碰上知己情緒激動,不知所言麼,你票呢。”
“這兒呢。”我從襯衫口袋裏拿出機票。
“咱麼倆是鄰座哎!”‖思‖兔‖在‖線‖閱‖讀‖
“這麼大聲兒幹嘛?女孩子應該穩重點兒。”
“我這不是興奮麼。”
“你不是姓秦麼,什麼時候改姓了?”
“嗬嗬,討厭吧你,快走,登機了。”
……
正文 第七十章 尾聲(完結篇)
到了拉薩安頓下來後,就換了手機卡,沒和任何人聯係,除了我爸和一個老鄉,給那個老鄉打電話,是讓他幫我領畢業證和學位證,之所以沒讓趙四兒領,就是怕他知道我在哪告訴小喬,小喬要是知道我在哪,肯定來找我。
趙四兒在QQ上問我在哪,我沒有回複,即使我QQ上線,也是隱身的,但是他仍然經常給我留言,告訴我朋友和同學們的事兒。六月十號號趙四兒給我留言,說九號那天班級畢業聚餐,大家喝的一遝糊塗,哭得一塌糊塗,吐得一塌糊塗,我班男生給我和老於、徐子都留了位置,並且幫我們倒了酒,弄得跟我們壯烈了似的。當天關係好的相擁而泣,戀戀不舍;有矛盾的相擁而泣,互訴己錯;分手的雙方相擁而泣,互相祝福;暗戀的雙方相擁而泣,大膽直白。後來陳圓圓說,趙四兒那天喝的最瘋狂,醉的最厲害,回來的時候陳圓圓一個人根本架不住,因為以前喝酒都是我和陳圓圓一人架一邊,這回左邊沒有了我,走路跑偏,摔倒在地上,趙四兒伸出手說:“沈公子、徐軍師拉我起來。”然後反應了一下,放聲大哭。陳圓圓好不容易拉他起來,他說:“老於,給我根煙。”說完又大哭一場。陳圓圓說她從來沒見過趙四兒哭成這樣,原來趙四兒也不是鐵打的。
之後每一天都有同學離校,大家結伴去車站相送,但是趙四兒一次也沒去過,趙四兒說:“我最他媽煩老爺們哭,看見他們哭的稀裏嘩啦的我就鬧心。”陳圓圓聽完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這個月裏晚上校外的烤串店打架事件層出不窮,成為了全市犯罪率最高的地方,經常有人晚上吃晚飯沒事兒摟著女朋友去那兒門口看熱鬧,本市的電影院因此而經常空場,他們說:“*,比港片兒刺激多了。”既能看刺激,又能省電影票錢,何樂不為?後來公安局不得不派出110在此蹲點兒,畢業生們雖然鬱悶,但是畢竟缺乏以身試法、鋌而走險的勇氣,所以紛紛收手,將發泄對象轉到校內,食堂的碗筷和路邊的樹枝遭受了滅頂之災。吃過飯後用過的碗筷不再被放進收容箱,而是被連飯菜一起倒扣在桌子上或者是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地上,一次趙四兒在吃飯時吃到了菜蟲兒,這在平時是完全可以原諒的,即便是蜘蛛或者蟑螂等大型昆蟲,也隻需把它們和附近的飯菜撥掉,但是在現在卻是不可容忍的,趙四兒勃然而起,大喝一聲:“*,啥幾吧玩意兒,是他嗎人吃的麼!”然後憤然將碗摔在地上,趙四兒說聽到瓷碗碎裂的清脆聲心中竟然格外舒暢,但是他的這個行為導致了連鎖反應,周圍的學生愣神看了趙四兒幾秒鍾後,在一片“*媽!”,“破幾吧食堂!”,“去你媽的!”的罵聲中,食堂的數百碗碟頃刻之間化為烏有。而這段時間的校園甬路邊上的小樹也變得七零八落,遍地的樹枝和碎瓶渣讓人感到一片的蕭條。教務處副主任在廣播中對破壞樹木的行為做了譴責:“同學們,你們身為受到過高等教育的國家新一代主人,你們難道不為你們的行為而感到可恥麼?可恥啊,悲哀啊,這不僅僅是你們個人的悲哀,也是我們學校的悲哀,是我們國家的悲哀!”但是校園廣播喇叭在第二天基本上都被板兒磚、酒瓶兒、鐵鍬強行停止了正常工作。四年的大學他們沒學到什麼不說,而且有的還沒得到畢業證,別人得到的證書是紅皮兒,他的是藍皮兒,憧憬的未來和愛情都沒得到,甚至連工作都沒有,更重要的是迷迷糊糊的就失去了四年的青春。他們不能不鬱悶,也不能不憋屈,所以也不得不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