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於搭理他,現在卻也是不能放過他了……
阮棠直接動用手上的關係,就是再次徹查了阮惜和夏家案的諸多牽扯,決意將在夏家覆滅之時逃過一劫的阮惜送進去陪伴他的母親。
先前夏家案的時候,沈墨之對阮惜深情不悔,簡直堪稱此誌不渝,不知道動用了多少的關係才將阮惜撈了出來和這件事撇清關係。
阮棠本以為自己這次再次對阮惜下手,沈墨之和他的勢力會成為自己的阻力,也做好了與他為敵的準備。
不想,沈墨之卻像是醒了神似的,不僅沒有在這件事上再次阻撓他,拚盡一切關係保下阮惜,甚至還將阮惜的所有參與了夏家案,享受了夏家案好處的罪證直接通過別人送到了自己麵前來,省卻了自己的不少心力。
“這個阮惜這回可算是完蛋了,就連對他深情不悔,無限包容的沈墨之這一回也是不管他了。”秘書拿著沈墨之通過人遞到他們手上事無巨細的阮惜罪證,感歎出了聲。
連沈墨之都不要阮惜了,阮惜這一回可當真是要一無所有了。
阮棠微微感歎出聲:“沈墨之倒也算是個聰明人……不過,他對阮惜卻也實實在在說得上一句仁至義盡。”
想到阮惜和沈墨之之間的恩怨糾葛,阮棠不由得感歎出聲,但感歎過後,就什麼也沒有了。
……
在確定了阮惜再無翻身的餘地以後,阮棠到警察所去見了他一麵。
“阮棠?你怎麼會來?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怎麼?把沈墨之又搶回去了,看著我這般落魄,你就高興了?”阮惜一看到阮棠,哪怕是隔著玻璃牆,也是情緒高漲,激動異常。
阮惜才不過在監獄裏待了幾天,卻不知道怎麼回事,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老了好幾十歲。
臉上滿是皺紋,頭上滿是銀絲,就像是個垂垂老矣的老人,再不複二十來歲年輕人的精神狀態,和阮棠站在一起,完全不像是兄弟,而像是祖孫了。
即便阮棠早已知道了他身上的變化,也是因為他身上的古怪才決定來看他的,乍一見到他卻還是愣了一下。
“阮惜,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那麼恨我,死揪著我不放,哪怕把自己弄到這般田地也要膈應我。”阮棠坐在他對麵,語調平靜:“明明我從來也沒有害過你,不是嗎?”
他不知道阮惜到底是什麼,但不論是他過去身上那些不可思議的能力,還是現在這種令人頭皮發麻的老化狀態都讓阮棠覺得,他或許應該不是人。
但不管他是什麼,阮棠都對他損人不利己也要害自己的行為無法理解,所以才想要來當麵問一問他。
阮惜死死盯著阮棠,眼中滿是陰翳,簡直恨得心頭滴血:“你沒有害我?你沒有害我?我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你少在這裏裝白蓮花裝善良裝無辜了,你這朵黑心蓮!”
和他的落魄衰老不同,興許是拿回了世界的氣運,阮棠整個人看上去的狀態都更好了,不僅容光煥發,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一股幸福的味道。
這讓阮惜越發的痛恨起了他來,隻覺得若非阮棠他絕不會淪落至此。
他還是萬人敬仰,眾星捧月的天之驕子。
阮棠沒想到他到了這般地步,還不知悔改,竟如此偏執癲狂至斯。
仿佛腦子裏的腦回路和正常人都是不一樣的,頓時再是沒了和他交談的念頭。
隻在心下暗想,也不知道阮惜到底是個什麼玩意,若是死了,非得要連屍體都處理個一幹二淨,一點痕跡都不能留下才好。
“你怎麼不說話了,你這朵黑心蓮!怎麼?沒有ALPHA在,你就不裝了嗎?”阮惜見他不說話了,情緒越發激動了起來,對著阮棠歇斯底裏的大叫起來,簡直恨不得砸破玻璃出來殺了阮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