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轉過了身,歎了一口微不可聞的氣,他想了想,還是回去照顧可愛的親生孫子吧…
*
在有了‘我是誰’的意識之後,止水常常在想,如果自己沒有失憶,此時此刻會在做什麼?
不管是表哥還是絕桑,兩個人都好像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唯獨他沒有目的……
止水想了許久。
在一天午後,止水讓白絕帶著他去和帶土告別。
本想收拾東西再走人來著,但他發現他什麼東西都沒有。
白絕將他帶到了終結之穀。
那裏有一條瀑布從高處傾瀉而下,瀑布兩旁聳立著兩個巨大的雕像,帶土就坐在其中一個雕像的頭上,看起來有些愜意的望著蔚藍的天空,身邊還有一個半黑半白的家夥。止水與那家夥的交集甚少,隻記得白絕說過他叫黑絕。止水推測應該是白絕的哥哥或許弟弟之類的……
其餘的信息沒有過多的在意。
他望著高高在上的男人,在平地上向他揮了揮手。
“表哥。”
聽到有人在叫他,帶土別了視線,在平地上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和一個人造人。
“止水嗎。”
帶土低聲喃喃,斜視了身邊的黑絕一眼後,快速的落地。
如今的止水早已忘記了自己是一個名號徹響各國的忍者精英,帶土也不指望他飛上來了。
落地後,帶土便問。
“找我有什麼事嗎?”
“其實我,是來告別的,我想到外麵的世界看看。”
止水帶著一抹溫柔的笑,說明了自己的來由。
黑絕:“……”
白絕:“……”
帶土:“……”
在場的三個活物集體無語,止水養的烏鴉飛過,“哇——哇——”的叫了兩聲。
止水不解,他難道是說了什麼天真的話嗎?
他疑惑的看了黑絕一眼,黑絕什麼表情都沒有,又看向了帶土,卻不想對上的確是一具遮臉的麵具,止水一陣心涼,回過頭向白絕投去了一束求助的目光。
白絕搖了搖頭。
“別鬧,二呆兔,你出去……唔……”
‘會嚇死人的’的五個字還未說得出口,白絕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嘴巴被一雙溫暖的手給捂住了。而捂住他的人則是十分自然的接過話,道。
“……幹什麼?”
更可怕的是,麵對這麼明顯遮遮掩掩的,止水卻是一副半點不起疑心的樣子,略憨的摸著頭,回答道。
“這幾天我一直在想我真正的歸宿在哪裏?總感覺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被我忘記了,但我就是想不起來,我想處處走走,希望能夠找回我遺失的記憶。”
確認止水失憶之後,帶土沉默了片刻。
終於像個長輩一樣,嚴厲的訓斥道。
“說什麼傻話呢,止水,你的歸宿就是這裏。”
“誒?”
止水錯愕了一下。
“真的?”
“對。外麵打你主意的人太多了,如果你執意要走,至少帶上白絕。”
帶土麵無表情的忽悠著自家的表弟,完全沒有感到一絲絲的不好意思。
不對……
好像哪裏不對……
看到這般詭異的畫麵的白絕遲疑的三秒後,向帶土投去了一束十分鄙夷的目光,用隻能兩個人勉強聽到的聲音道:呆兔你臉皮越來越厚了。
帶土假裝沒有聽見,白絕皺起眉頭,強行將帶土拉扯進了林子了。
平地上便隻剩下黑絕和止水。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黑絕幹瞪眼,止水則是靜靜的看著自己養的烏鴉。
“喂喂喂,我說,呆兔,你什麼意思,你是要讓我監視止水一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