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事重提,更多的是沉重。
如果可以的話,卡卡西並不想提起,但現在他必須要說,頓了一下的卡卡西眼神多了一絲的堅定,繼續往下說了下去。
“可你自己的路為什麼沒能看清……”
“我看得很清楚,我知道我要做什麼。”
帶土淡漠的說道。
卡卡西頓時語塞,突然覺得眼前的帶土好陌生。他無法相信,本應該是帶給人陽光的人竟然變成一個想要踏平這個世界的恐怖分子。看著這樣的帶土,卡卡西便覺得有什麼東西壓在了他的心口上,很難受。內心所受的煎熬令他皺起了眉頭,但機智又令上前了一步。
“你想做的事情就是挑起戰亂?就是掠奪鳴人體內的九尾?你知不知道九尾一旦從人柱力的體內剝離人柱力就會死掉,你……”
“不妨告訴你。”
帶土打斷了卡卡西的話,聲音帶著幾分的嚴厲。但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除了他自己。卡卡西看著高深莫測的他,合起了雙♪唇。
接下來的那幾秒鍾他從帶土的口中聽到一件荒誕不經的事情。他說——
“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建立新的秩序,鳴人體內的九尾和其餘的散落在各地的尾獸可以助我完成月之眼,我要斬斷這世間的因果創造一個隻有勝者,隻有和平,隻有愛,隻存在這一切的世界。”
卡卡西當時就不相信了。
“……怎麼可能會有這樣不真實的世界……?”
帶土瞥了他一眼,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深深的置疑,但沒有理會卡卡西的中間插問,自顧著繼續說道。
“一個……有琳和奶奶的世界,一個……英雄不必可憐兮兮的在別人的墓碑慚悔的世界。”
聽到這裏卡卡西不由的別過了視線,帶土的話中帶著刺,一點一點的輾轉在他的心頭。他的視線落到了帶土的手中,卻看到帶土袖下的手握成了一個拳頭,指甲嵌進了肉裏,而他卻紋絲不動。卡卡西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緊緊的包圍著他,他努力張開喉嚨隻能說出幾個字。
“帶土……你……”
眼前的人似乎沒有什麼耐心等他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出來,帶土眼眸一眯,又道。
“我把我的眼睛送你是想著它可以成為守護你和琳的力量,如果做不到可以作為用作普通眼睛來使用。不是為了讓你愧疚,也不是為了束縛你的未來,更不是為了讓你成為一個垃圾。”
他在憤怒。
他在對他感到失望。
至少卡卡西是這麼認為的,因為隔著麵具,什麼都看不懂,而帶土的聲音又過於冷靜。話音一落,他還像是不願意與自己多待一秒似的,瞬間就消失在他的眼前。
“……”
卡卡西再也說不出來話來,望著空空的樹枝,回憶嘩啦啦被牽扯了出來。帶土最後說的那句話也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他緩緩的蹲了下來,沉默的呆了許久。
帶土沒有回基地。
基地裏的一切東西雖然都非常重要,但是一切都讓他現在的他感到窒息,甚至混亂。他需要靜一靜,他去了最近的霧隱之村開了一間房,躺在軟綿綿的大床上,卻睡不著。
意識非常的清醒。
——又失眠了。
帶土歎了一口氣,把麵具放到了一邊,這時什麼東西從地板上冒了出來,先是一撮綠色的頭發,然後是一片類似於蘆薈的大葉子,最後是一張熟悉的臉。
“晚上好,我是虛體白絕。夜深了,呆兔你還沒有回家感覺很異常,所以過來看看。”
“……”
帶土隨手拿起麵具扔過去。
虛體白絕完美的繼承了本體白絕的意誌,膽大包天的躲開了,導致他的麵具飛到了門邊上。帶土內心不滿但卻沒心情和白絕打鬧,他看了一眼狀況之後,閉上眼睛沉默了起來。
虛體白絕湊近他,好奇的盯著閉著眼睛帶土看了片刻。“你在這裏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