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徐若雪驚叫了一聲,急忙起身過去扶沈淩菲,可是太沉了,根本扶不起來!
“沒關係,就先讓她趴一會休息下吧,我等下送你們一起回去。”餘繪平靜道。
徐若雪聽餘繪這麼說,坐回原位。
“太沒用了,才喝一瓶就倒了,怎麼在外麵混啊?”方雯不由表示鄙夷,“餘繪,不用管她,我們繼續喝。”
“還喝啊?”看方雯又起開好幾瓶啤酒推到餘繪麵前,徐若雪不由有些擔心。
餘繪看旁邊那二位修真者沒有動靜,敵不動,我之不動,捏了捏若雪的手掌,淡然笑道:“沒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酒量,喝幾瓶不會醉的。”
方雯豎起大拇指,“呃——”打了個酒嗝,才道:“不錯,我欣賞,那你倒是快點喝啊,我都喝完一瓶了,你四瓶才喝快一瓶呢!”
徐若雪看方雯來真的,眉頭微蹙道:“一比四,對餘繪太不公平了。”
餘繪哈哈笑道:“沒關係,我答應的事情就會做到,不過我可沒說多長時間喝完,所以方雯你要讓我多喝,那就陪著我等我慢慢喝吧。”
方雯小嘴一撇,“切,我可不怕你用拖延戰術,怎麼樣都要等你喝完這四瓶我再喝的。”
啤酒味稍苦,喝多了也就沒太大感覺了,隻有一種液體不斷漫過舌尖、舌苔的韻律感,就如操縱畫筆,在整張畫布上自由隨意揮灑著墨色,有一種浸墨的效果,看其不經意間表現出自己擴散的生命力,餘繪灑然一笑,自己愛畫成癡,居然連喝酒都喝出作畫的感覺了。
四瓶啤酒在方雯的盯視和徐若雪略帶擔憂注視下完成,餘繪不覺恍然,對煉畫的理解又深入了一層,以前就畫煉畫,畫作表現出來的狀態似乎一切都是熟視無睹的,如今他的體察更細致入微了些,他甚至可以想象自己是鋪陳在畫作上的點點墨汁,盡情地在那一方天地遊移。
餘繪不知道,他表現出來的狀態已經嚇到袁同和他的手下範強。袁同是在得到他的得力手下範強報告,隻能查到餘繪在蘇深大學的學習經曆和到三江市後落腳的地方,但是對他在大學前的經曆,特別是他什麼時候和如何走上修真之道的,他們調查後竟一無所獲,這種狀況太神秘太詭異了有木有!
修真圈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對於像寧家這種修真大族來說,就算耳目勢力遠不如從前,可是之前要說調查個修真者的基本資料,他們還是很有把握的,可是卻在餘繪這裏栽了!
袁同得到範強這個情報後更加確定自己之前的一個判斷:餘繪要麼來頭背景不小,要麼就是本身藝高又低調,滿滿的高人風範,不過讓他有些難辦的是,寧飛似乎沒怎麼把餘繪放在眼裏,他需要得到更準確的第一手資料作為依據,這才能對寧飛說出自己的專業判斷。
“我還得到一個最新消息,餘繪正和三個女子在路邊吃大排檔,袁總管……”範強看袁同的臉色越來越陰沉,還是硬著頭皮把打探到的情報都說了。
“餘繪這個人身上透著的古怪勁越來越多了,不行,我要向家主先做個報告再行動。”袁同狠佞之色閃過,做了一個決定。
範強猶豫道:“可是,我們要瞞著寧少做事嗎?”
袁同冷哼了一聲,“寧飛向來目中無人,上次在陽光酒店要不是我拉住他,他早就忍不住出手了,要是那樣的話,還真不好說後果會怎樣,更何況,什麼都要寧少出手,我們這些做屬下的用來幹嘛?不過我們也可以有我們的做事方式,你別忘了,雖然家主過來讓我幫寧少,可是我們畢竟首先要忠於家主,按照對寧家有利的方式做事,所以這件事隻要向家主報備就是了,我的意思,你懂得?”
範強連聲應道:“懂得,懂得,當初要不是袁總管力頂我,我也不會有機會走上修真這條道,袁總管的再造之恩,我沒齒難忘,一切唯袁總管馬首是瞻。”
“少來這套,你跟我一起去向家主報告一下。”袁同一揮衣袖,範強連忙跟上,二人直入家主大宅。
不出袁同預料,他將想法一說,寧文化無不同意,這才有了如今他和範強坐在餘繪邊上近距離觀察的一幕。
前麵看他們吃吃喝喝都還好,袁同不過是和範強再次確認餘繪是位斂藏得很好的修真者,袁同在餘繪舉手投足的個別瞬間,還是能敏感地捕捉到他修真的精神力波動,可是當餘繪在不緊不慢喝那四瓶啤酒的時候,他們倆都看傻眼了。
特別是袁同,他好歹是見過世麵的,那些高手修煉,包括寧飛、寧家其他修真者,還有一些其他勢力修真者刻意表露修煉出來的情形,他再熟稔不過了。他何曾有見過像餘繪剛才那樣,在不到一炷香時間裏,感覺修煉者的修為境界直接提高一個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