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誌康依舊跪著,號哭起來,佟夏父親仰天歎了口氣:“別哭了!”厲聲一喝,嚇了何誌康一跳,何誌康抹抹眼淚看著佟夏的父親,佟夏的父親瞪了他一眼,扭頭:“滾,別在讓我看見你。”
“走吧,小康,走吧,我不怪你,和你在一起,其實很開心。”佟夏蹲在何誌康麵前,輕輕伸手,撫摸上何誌康的麵頰:“走吧,放開我,別再為我難過,你要好好的活著,替我考上大學,替我出國留學,替我周遊世界,你有那麼多事情要替我去做,要快點振作。”
何誌康癡癡的看著佟夏,扁扁嘴,忍住沒哭出來,點點頭,爬起來,對著佟夏父親鞠了一躬:“對不起叔叔,原諒我吧。”說完,看看佟夏:“小夏,我愛你。”轉身奔了出去。
佟夏父親伸手擦淚,頹然坐在床上,佟夏靠近父親:“爸爸,你也要放開我了,你和媽媽還要活下去,你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
“沒有你,我們還活著幹什麼?”佟夏父親慢慢的說,唐胭推門進來:“佟爸爸,你和佟媽媽就算為了讓佟夏安心也要好好活下去,你們還有一個家,你們這麼多年的夫妻,還要為彼此好好活下去不是麼?”
“佟夏,你該走了!”唐脂進門,佟夏父親才警覺:“你們看得見?”
“爸爸,是她們保護了我的靈魂,讓我不至於消失。”佟夏微笑,佟夏父親愣住:“你們是?道士?”
“佟爸爸,佟夏該走了,再不走,就不能輪回了。”唐胭避過這個話題。
“小夏,小夏,爸爸舍不得你。”佟夏父親伸出了手,門外走進一個人,眾人轉身,才看到佟夏的母親扶著牆壁顫唞著看著佟夏:“小夏。”
“媽媽。”佟夏顫唞起來。
“媽媽,對不起你。”佟夏母親走到佟夏身邊,夫妻二人拉著手,互相對視,不必多說。
“媽媽,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小夏,媽媽早就不生氣了,小夏,我可憐的女兒。”佟夏母親捂著嘴,將臉埋進佟夏父親的胸`前。
“佟夏,該走了。”唐脂點燃手中的香,香煙嫋嫋,佟夏看著煙在自己眼前形成一條蜿蜒的小路,舉足踏了上去,看看父母:“爸爸,媽媽,我走了,你們要多保重。”
圍繞在佟夏身邊的鬼魂跟隨佟夏一同走上那條小路,屋裏的鬼影全數消失了。
晚上,唐胭用狐狸的形態洗完澡,從浴缸裏爬出來,抖幹毛上的水,化成人形,對著鏡子享受的出了口氣,門外的唐脂無奈的說:“唐胭,你知道你可以用人形洗澡對吧。”
“我比較喜歡放鬆的樣子。”唐胭嬌柔的說,對著鏡子擦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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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應該知道把浴室的水擦幹吧。”唐脂冷冰冰的提醒,唐胭才發現,浴室裏到處都是水,不由得頭大。
“總算辦完一件事情了。”唐胭施法收了所有的水汽,出門,唐脂看看唐胭,無奈搖頭,拿著毛巾走近浴室,回頭說:“最後一件事情還沒辦完。”
“什麼事?”唐胭一愣。
“那個草菅人命的大夫,該讓他停手了。”唐脂冷冷的回答,將浴室門關上,唐胭想了起來,點點頭:“對啊,該讓他停手了。”
殘酷遊戲(六)
夜半,陳大夫在家裏睡覺,房子雖不豪華,但是對於他這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人來說,一百平卻又顯得大了些。
唐胭進門,唐脂跟在她身後,郭永清最後進門,關上了門。
郭永清看看床上酣眠的陳大夫:“就是他?”
唐胭點點頭:“就是他,該有的報應,該到了。”
唐脂看看郭永清:“殺生是你的業障,也是你的解脫,你可以將他變成替身,不過這樣的人,讓他魂存世間,也是禍害。”
郭永清點點頭,自己為倀鬼多年,知道隻有找了替身才能重新輪回,可是善良之人自己不舍得動手,邪惡之人自己有不肯讓他留在世間禍害,因此五十年來,錯過無數機會,眼前這個,一樣是不能留在世間的人。郭永清五十年的道行,足夠看出此人的陽運已經到頭,長時間和陰魂待在一起,草菅人命唯利是圖讓他的心和魂充滿了裂縫,任何陰鬱氣息都能隨意侵入。
“永清,殺了他。”唐脂伸出手,指著陳大夫,唐胭雙目泛出紅光,微笑:“大夫,大夫,幫幫我!”語調幽幽,陳大夫皺起眉頭,原本的好夢突然變了。
眼前是那個前幾天從手術床上逃走的美人,此時滿臉通紅,躺在手術台上□,嬌柔的叫喊:“大夫,幫幫我,幫幫我。”
陳大夫嘴角提了起來,多麼香豔的一幕,手顫唞著伸了出去,碰觸到那汗水密布的軀體,美人看著他:“大夫,幫幫我。”
“要我怎麼幫你啊?”陳大夫假意起來,笑著,坐下,拿起器具。
“大夫,我懷孕了,這個孩子不想要了,大夫,幫我。”
“嗬嗬嗬。”陳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