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放心,不會有事的。”唐胭點頭,在貨單上簽名,刑老頭看看簽名,撇撇嘴:“你們狐族裏,寫字最難看的估計就是你。”說著接過貨單,衝唐胭笑笑:“保重了,下一批貨是兩個月後。”
“知道了!”唐胭聽了邢老頭關於自己寫字的評價,撅起嘴,擺擺手,看著跑遠的小貨車,搖頭苦笑:“老幹巴駱駝。”
“我來要回我家的東西。”宋韻姣走近,開口,朗朗的,唐胭扭頭,看到了宋韻姣以及宋韻姣背後的唐綺唐奕,一揚頭:“什麼東西?”唐脂也推了門出來,拿著風車,站在唐胭身後冷笑。
“那個東西。”宋韻姣快步上前要奪,唐脂閃身進入唐胭的店鋪:“郭永清帶陳羽走!”唐脂喝一聲,郭永清扔下貨物,一把拉過陳羽跑了出去。唐胭也衝進門,待宋韻姣三人進門一揮手將門緊閉,免得被俗人看到端倪。
“不想死,就把法器還給我!”宋韻姣變了臉色,手爪也露了出來,唐脂冷笑,舉起風車道:“此物名曰金蓮風車,你可知道為什麼?”
“少廢話!”唐綺喝了一聲,唐胭一揮手,一麵鏡子飛上去,將唐綺唐奕二人困住,唐胭冷笑:“同樣的招數,第二次都不能躲過,你們還想來叫囂?”見子女被困,宋韻姣嚇了一跳,但是氣勢不減,冷臉道:“祖輩有女名金蓮,做此法器。”
“這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估計你這一輩子,都不曾見過!”唐脂冷笑,雙手握住金蓮風車,一股金光送風車上越來越亮越來越大,唐胭皺眉,卻隻能看著唐脂用法術。宋韻姣雖有慧眼,卻看不透這金光,待金光散去,宋韻姣長大了嘴,原本握在唐脂手中的小小風車變成了一柄大大的金蓮,長度約等於唐脂的身高,柄長,且粗,蓮花約有人麵大小,通體金色,點綴珍珠,看上去十分華貴也十分神聖,這種狀態下的金蓮風車,是宋韻姣從未見過的。
唐脂冷著臉,雙手握著金蓮:“此物真實的模樣是這個,催動時,地動山搖,千裏之外可取人性命,你連此物的真麵目都沒有見過,還敢說是你家的東西?”唐脂用力過度,臉色有些蒼白,宋韻姣看到金蓮風車的真麵目,心中貪念更大,雙手妖光暴起,直奔唐脂而去,唐胭看到宋韻姣的胸`前掛了一塊護心鏡,沒猜錯應該是唐昊的護心鏡,伸手撤下困住唐綺唐奕的鏡子飛身上去與宋韻姣鬥在一處。
唐綺得到自由,看到唐脂麵色蒼白的樣子,冷笑衝了上去,唐脂已經十分虛弱,很難與人纏鬥,催動金蓮風車發出光芒,將唐綺罩在金蓮華光之下,大喝“都給我停下,再不住手,我就殺了她!”
宋韻姣愛女心切,收了手,唐脂正準備開口,忽然大門嘩啦一聲炸開,一股妖光衝進來,直擊唐脂,唐脂抵受不住,哇的吐口血,手中金蓮落地,唐胭連忙衝上去摟住唐脂,抬臉怒視門口,唐昊緩緩地走進來:“你們這兩個不孝女,今日我就好好教育教育你們!”
繼母(五)
宋韻姣欣喜的站在唐昊身後,唐綺扶著母親,露出了笑臉,得意的看著唐胭唐脂二人縮在櫃台邊。
唐昊走近,彎腰伸手要撿起金蓮風車,唐脂伸手抓住,抱進懷裏:“你休想!”
“你這不孝女!”唐昊舉手,唐胭擋在前麵,唐昊冷冷的看看唐胭,一巴掌摑在唐胭臉上:“不懂事,還不將法器給我,那是你母親給我的遺物!”說完,自己伸手要搶,唐胭擋住,眼中妖光四射,伸手握住了唐昊雙手,以妖力滲透:“你休想,除非殺了我!”
此時唐胭以妖力與唐昊相抗,唐昊抽手就會被唐胭所傷,用力就會傷到唐胭,唐昊冷笑:“不想死自己鬆手!”
“你休想!”唐胭使出全力,唐昊感受到了唐胭的威脅,胸口已經有些呼吸不暢,不由得慌了,奮力抽出了手,被唐胭的妖光傷在肩膀,吃疼倒地,頗有些狼狽。唐胭依舊護在唐脂身前,唐昊怒了,舉手射出妖光:“逆子找死!”妖光衝著唐胭麵門,唐胭舉手格擋,等待著手上傳來疼痛。
可是疼痛久久沒能傳來,唐胭抬頭,看到一個身影擋在自己身前,高大,西裝筆挺,還那樣熟悉。
“龍焐炁!”唐胭心頭一暖,右眼幾乎流下淚水,龍汣澤看到唐脂麵色蒼白口角流血,一怒非同小可,唐昊知道他二人的身份,看到龍汣澤麵上已經藍光泛出,知道龍汣澤怒了,嚇了一跳:“韻姣,快帶孩子們出去!”
“出去?先說說是誰傷了小脂!”龍汣澤麵上鱗片盡顯,雙手龍爪顯露,唐脂從未見過龍汣澤動怒,今日一見,竟吃驚的說不出話。
“你,你離我遠一點!”龍汣澤走向宋韻姣,宋韻姣驚慌失措,跑向門口,龍汣澤伸手,宋韻姣隻覺得自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控製住,絲毫動彈不得,龍汣澤的龍光緩緩飄向宋韻姣:“是你麼,是你傷了小脂?”
宋韻姣感覺自己從腳底開始溼潤起來,這種溼潤的感覺很恐怖,好像突然被投入水中一樣,很快,宋韻姣就覺得自己已經全身都被水淹沒了,無法呼吸,大口的向肺裏吸入海水,唐脂看到宋韻姣開始大口喘熄,還吐出許多水,知道這就是龍汣澤的法力,暗自感慨以前自己竟是那樣不敬重龍汣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