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粥,唐脂看看,放了筷子,無奈的端起碗幹喝粥。
唐胭端著手裏的粥碗,看看二人,郭永清端子盤子賠笑:“那個,大老板,我跟季林全吃了,全吃了,不浪費。”
“你怕什麼斷子絕孫,你都已經死了。”唐胭無奈搖頭,李季林張張口欲言又止,唐胭看了李季林一眼:“你別怕,睡別的屋吧。”
早飯後,唐脂拿了大衣圍巾遞給唐胭:“咱們再去問問,看看那些男人們是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的。”
“萬一不過是她跟永清隨口胡說,並不是每個人都問過的呢?”唐胭穿戴好,跟唐脂一同出門,唐脂搖搖頭,麵色有些凝重:“我看不會,這些問題,怎麼看都像是精心設計出來,專門問的,不像是隨口,竟有些像是咒語。”
“小脂,從沒見你這麼上心,永清不會有事的。”唐胭看唐脂表情很嚴肅,以為她擔心郭永清,連忙安慰,唐脂搖搖頭:“正月初三日,老鼠娶親,鼠族身為生肖之首,這是它們族中最大一件事情,為這張畫,讓他們今年不能嫁女兒,對他們來說,是最大的不幸了。”
“可是初三,就是明天了。”唐胭遲疑,攔下一輛出租車,二人上了車,唐脂笑笑:“正月十五之前,都是他們成親的好日子,見年略微推後一些,沒什麼關係。”
大過年的,連找了三家都是房門緊閉,估計都到親戚家裏拜年去了,直到第四家,才來了一個年輕女孩子開門,開了門看見唐胭唐脂兩個人站在門口,愣一下,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叉著腰衝屋裏喊:“我就知道你不老實,你個混蛋!”說完,年輕女孩子拿起皮包跑了,一個滿臉胡茬的男人穿著睡衣跑出來,倒也沒喊著讓那年輕女孩子回來,看見唐胭唐脂兩個人,原本怒氣衝衝的臉立刻堆上笑:“哎呦,兩個美女,怎麼大過年的老天爺給我送禮?”
唐胭和唐脂進門坐了,男主人邱老板端了兩杯咖啡來,唐脂低頭看咖啡杯髒兮兮不知道刷沒刷,推開不喝,唐胭倒是沒注意,端起來喝一口,放在手心裏捂著。
“你們說那幅畫啊,要不是你們來說,我都快忘了。”邱老板苦笑搖頭:“有了那幅畫,我到處亂搞,才真正放了心,哎,你們說,要是那樣的畫普及了,肚雷斯是不是就破產了?”
邱老板故作輕鬆,開玩笑,插科打諢,唐脂看出了他表情裏的失望,知道他應該也是深受其苦,假笑一聲:“我的朋友拜托我們解決這件事情,所以今天來問問您這幅畫在這裏時的情況。”
“什麼情況,你們怎麼解決,不瞞你們倆,當初出了事兒,歪門邪道的人我找了不少,不管用!”邱老板斜睨了唐胭一眼,嗤笑,唐胭不以為意:“我也是幫別人的忙,忙得了我就要盡心,幫不了我也好說為什麼幫不了。”
邱老板看了唐胭一眼,自己從唐胭手裏拿走了咖啡杯喝了一口,放在茶幾上:“我做夢,夢見那女人纏著我,完事兒了還跟我聊天,我完事兒了特別困,就有嗯嗯啊啊的回答,後來她問我娶不娶她,我就隨口說‘娶,不娶你,跟你亂搞什麼?’,她就問我,為什麼娶她,我就說,因為你好啊,然後又說了好多話,然後夢見自己睡著了,接過竟醒了,再睡過去,就再也沒做過那個夢。”
話說完,唐胭皺皺眉頭,唐脂心裏想,必定是這些男人們都說假話答應娶她,接過沒做到,就遭到報應了。
唐胭總覺得有些不妥,拉著唐脂走了,又找了幾家,都沒有人,隻能回房子去了。
大年初二的晚飯為了讓郭永清能睡的長一些,多做一會夢,唐胭專門調了一杯催眠的牛奶,給酒足飯飽的郭永清灌下去,郭永清看看牆上的話,幹了一杯牛奶,閉眼躺著:“大老板,要是我沒能解開這個詛咒怎麼辦,我這輩子不用生孩子,下輩子會不會也被詛咒啊?”
“我哪兒知道,估計會。”唐胭坐在桌子邊,端著一杯紅酒優雅的喝著,連著兩天喝酒胡鬧,初二晚上終於能文文靜靜的吃頓飯,唐脂也覺得舒心不少,專門拿了一瓶蛋酒出來。
郭永清閉著眼,是不是說兩句笑話逗逗唐胭,說著說著,隻覺得自己飄飄忽忽的睜開眼睛,四下一片竹林,再看的時候,那個美人在自己身邊,含笑說:“你又來了,你真好,來陪我麼?”
“啊,是啊。”知道了這個女人的厲害,郭永清雖然心裏覺得心頭一陣激動,可是還是有些發怵,拉著美人的手走向小竹林的小屋子,在屋子裏,美人伸著一雙玉臂纏上來,抱住了郭永清,郭永清隻覺得美人身上的香氣熏得自己喘不過氣,心口怦怦跳,強忍著推開美人:“咱們說說話,說說話好不好?”
“好啊,咱們聊聊。”美人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仍舊是一副嬌嗔媚態。
“你叫什麼名字?”郭永清不敢直視美人,推開了,假裝摟著美人在自己胸口,眼睛別向窗外。
“別問這個,讓我問問你吧,咱們也算是有情有義了,現在你想娶我麼?”美人問出來,郭永清摟著美人在胸口,看不到表情,心裏更慎得慌,想說娶,記得聽唐胭說起上一個男人回答娶但是沒做到接過就遭了報應,想說不娶,但又害怕自己說不娶更是得罪了美人,一時間左右為難,滿頭大汗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