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段(1 / 2)

“二百年前吧,胭脂記的老板幫我治療過傷口,是你,還是另外一個,我記性不好。”侯臣笑著,唐胭鬆了口氣:“是我妹妹。”

“哦,她還好麼?”侯臣眼神微微有些飄忽,手上加了力,唐胭看看侯臣:“她很好,還是老樣子。”如果是二百年前,侯臣應該是知道唐脂的身體出了問題的,唐胭看著侯臣,侯臣果然在沉吟:“二百年了,我還沒有為她找到靈珠,一直沒臉回去再見她,她還好就好,你不要提起我。”侯臣歎口氣,唐胭心頭一動。唐胭與唐脂本是雙生,雙生的精怪,總有幾處地方與別人不同,唐胭與唐脂就是這樣。唐胭激烈如火,衝動,單純,唐脂沉靜如水,穩重,世故。本來狐族女子都是嬌媚動人的,唐胭與唐脂又是雙生,本該是一樣的攝人心魂,可是奇妙就在,唐胭很難得到男人的愛情,使出媚術都時常失敗,唐脂卻在舉手投足間讓男人趨之若鶩,唐胭看著侯臣,心裏感慨,這又是一個為唐脂萬死不辭的男人。

“我明白。”唐胭知道,唐脂用這一招讓很多男人遠離自己,靈珠是何等珍貴的東西,哪是隨便就能尋到代替品,那些男人們答應了,便離開,多年尋不到,便慚愧不敢再靠近了。

舞台燈光亮堂起來,音樂驟停,很快換上激烈的音樂,一個女孩子跳出來激情的唱著,全然打斷了方才一對對情侶擁舞的氣氛,場麵有些冷,舞池裏的人散去了,唐胭站在原地看著那個女孩,正是毛婷,毛旭的妹妹,侯臣看看舞台上孤獨歡唱的女孩子,笑了笑,手上的折扇拍拍大腿:“你找的人在這裏了,我先去休息,有機會你再來這裏時我再跟你跳舞,隻是別忘了我囑咐你的話。”

唐胭點頭,舞池裏便隻剩下了唐胭自己,黑暗退去,唐胭周身的壓力小了很多,唐胭看看辦公室那邊,龍焐炁依舊沒有出來,唐胭冷冷的看了看辦公室深紅色大門一眼,轉頭看著舞台上的毛婷,表情歡快,歌聲流暢,隻是不知道她的心裏是否如同她的表情。

“下去吧,下去吧。”哄笑聲起,音樂依舊在響,毛婷的表情明顯有些尷尬的僵硬,唐胭站在那裏看著,聽著來自身後的起哄聲,看著台上倔強抬起頭的毛婷,心裏有些無奈。身後起哄越來越大,開始有人向台上扔東西,毛婷躲避著,堅持著,直到唱完了一首歌,鞠躬謝場才離開,緩慢悠揚的樂曲響起,環境重回曖昧,唐胭跟上毛婷的步伐,追到後台。

“什麼東西,一群敗類。”毛婷憤怒的扯下自己身上的表演服,憤然看著鏡子裏自己那張倔強的臉,唐胭出現在鏡中,毛婷回頭,聞了聞:“我們家找你來的?”

“你知道?那就好,跟我走吧。”唐胭笑著,等待毛婷的拒絕。

“才不要,你別管我,我好得很,你回去跟我家人說,我不會回去的,除非讓她把男人分出來,共用。”若是人類說這種話,該是個天大的玩笑,貓族卻很正常,一個並非一夫一妻製的種族,父母生完了孩子若都不想管便會拋棄,大多數貓族的孩子隻見過母親,想毛婷這樣知道自己父親是誰的孩子很少見,像毛旭那樣擁有固定丈夫的女人更是少見。

“別倔強,荀安是毛旭的丈夫,況且,好男人多得是。”唐胭笑著,知道自己的話說出口是沒有用的,隻是純粹好奇想要聽聽毛婷的理由。

“我也想要個家!我要一個穩定的男人,我要個和人一樣的家!”毛婷摔了東西激動地喊著,唐胭的表情瞬間有些難過,原來毛婷所有的不懂事隻因她從未擁有過,無從勸起,沒有體會過毛婷那種生活的人,說不出任何理由去反駁她。

“喂,她不肯走,你可以走了。”一個男人進門,眯起眼看著唐胭,唐胭感受到了這個男人身上的暴戾,一樣是神獸,可惜是神獸中最為低級的一種,名為鑿齒,喜愛暴力。

“我會帶她走。”唐胭奮起,一把抓住了毛婷的手臂,然後奪路奔向大門口,鑿齒的低級源於他智商很低,雖受了神族千萬年的照拂,依舊隻能是個打手而已。

毛婷掙紮著:“我不走,我不走!”唐胭卻死死抓住了她,飛身縱出酒吧,並沒有人攔阻,鑿齒緊隨其後,撞出了酒吧,大步奔上前,一把扯住了毛婷:“她說了不想走,把她放開!”兩邊用力,毛婷痛苦的喊了一聲,唐胭趕忙鬆了手,鑿齒猛的將毛婷背在背上:“別怕,別怕,我在呢。”

“小齒,把她趕走。”唐胭驚訝的發現,鑿齒對毛婷很是溫柔,毛婷也非常信任鑿齒。

“毛婷,他是神獸,你不該跟他走的太近。”唐胭的話沒有說完,後半句被鑿齒的攻擊打斷,鑿齒一抖手,雙手已經握住了一柄大錘,舞動生風,呼嘯著朝向唐胭襲來,唐胭隻能跳起躲避,一縱約有十幾米才躲開了鑿齒第一下的攻擊,鑿齒興致打起,怪叫著衝了過來,唐胭無奈,抖手,顯出自己的靈光寶劍,不敢跟鑿齒硬拚,靈巧的躲避著,劍鋒朝向鑿齒空門而去。

鑿齒怪叫著舉高了大錘,唐胭蹲身刺向鑿齒小腹,鑿齒分出一隻手朝著唐胭後腦拍下,唐胭無奈趕忙受了劍鋒,朝左躍出躲避那一掌,鑿齒舉著大錘朝左揮出,唐胭躺地大了數十個滾才躲開了鑿齒的大錘。

雙生蓮(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