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一直陪伴我,直到我成年。我覺得我算是幸運的。”

“我覺得你母親是一個堅韌的女人。”

靳言對她微笑。“要不我帶去你看看她的墓地吧?”

“可以嗎?”

他們從飯館出來,坐上車,行駛到目的地。

地點有些遠。林宋昔一路上都很緊張,盡管不是見真人。

聽了靳言說了他母親的故事,林宋昔隻覺得她是一個值得佩服的女人,她是個堅韌、隨遇而安的人,散發著一種寧靜致遠的氣質。

到達目的地。林宋昔越發緊張,她下了車,遠遠地眺望著。

墓地裏樹木茂盛,望過去就是一片的青蔥。

靳言感受到林宋昔的緊張,好笑地說:“你怎麼這麼緊張?”

“雖然隻是去看你的母親,但是我感覺好像在參與你的生活,從現在開始的每時每刻。”

靳言看她。這句不像情話的情話讓他有些感動。他輕輕牽住她的手。

走了很遠,終於來到靳言母親的墓地。

靳言半膝跪下,把鮮花擺放在墓碑前。

墓碑很樸素,就是長方形的花崗岩,上麵鑲了一張靳言母親的照片。照片上的木心言同林宋昔在畫裏看的一樣,就是眉眼中多了些明朗。

“我特意選了母親年輕時的照片,雖然容貌上沒有什麼變化,但看出來以前的她更快樂一些。”

秋風簌簌,倆人相依佇立在木心言的墓碑前。

“你不對你媽媽說說話嗎?”

靳言看她,笑起來。“有你在,我不需要再自言自語般的跟我的母親說話了。”

林宋昔看著他笑起來。

看望完靳言母親墓地,他們就打算回家了。

剛回到家,林宋昔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她一看聯係人就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喂,媽。”

“我說你最近怎麼都不打電話給我!你是不是辭職了?”

林宋昔驚訝:“您怎麼知道的?”

“是胡丫頭告訴我的。”

“您又打電話騷擾人家。”

“什麼叫騷擾?問你最近好嗎,就會說好好好,辭職了也不告訴一聲!”

“我跟您說了,您又得念我啦。”

“不念你啊 ,怎麼說那也是穩定的工作,說辭就辭,你還是小孩子啊?”

“您不知道裏麵的事兒。”

“好好好,我不知道。既然你辭職了,你就回家吧,在家給你找個工作。”

聽到這句話,林宋昔看了看身旁的靳言。

“媽,我不回去啦。”

“不回去幹什麼?啊?你在那裏又沒有收入來源。我跟你說,家裏麵有幾個年輕人挺好,回來見見麵。”

“您就是為了讓我回去相親的!”

“不行啊?男大當婚,女大當嫁。”

“是不行啊。”林宋昔看了看靳言,“因為我已經交了男朋友了。”

“交男朋友了?什麼時候帶回來看看?”

“又不是要結婚了,你著急什麼,都還沒有一個月。”

“那男孩什麼工作啊?有沒有房有沒有車?”

“媽,我還不是要嫁他好嘛!”

靳言聽到這句話把目光轉向林宋昔,他抬抬眉。

林宋昔對他幹笑,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她急急跟媽媽說:“他有車,我有房。從事的職業特別高大上!”

靳言聽了她的回答笑起來。

電話那端的媽媽還在念叨:“我跟你說,有空了就把那男生帶回來給我們看看,知道不?”

等到媽媽終於掛了電話,林宋昔鬆了口氣。

“我們明天就去看你爸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