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段(1 / 2)

地搖了搖頭,“他死後,我去他地墳,還有人對其噴唾。即使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依然留得一男寵之名。他今生能如此呆傻,也是種福氣。”

帶著幾分惋惜的話語,讓她心中感傷,難怪璿璣娘親說,那是個可憐的孩子。

想到璿璣娘親,她立刻想起要把璿璣的魂與冷宮的魄聚合。也正好借此轉移韓子高的話題。她走出花瓶後,站在房間中央:“百裏,我沒騙你,他真的是我娘親的故友。我在他的身上,取回了娘親地魂。”

“哦?沒想到他與你的娘親,也有一緣,難道……他是……”

“不不不。”她立刻擺手,“他絕對不是我爹,所以……”她笑著咧開嘴,狐狸眼眯成了線,見百裏容凝神傾聽,她壞壞說道,“也就不是你的嶽父。”

立時,百裏容的臉上,布滿黑雲。

她吐了吐舌頭,從海納中取出了璿璣魂珠狀態下的精魂。既然璿璣沒有肉身,靈魂不齊,又喜歡美男,就讓她繼續依附在這後宮吧。

璿璣地人形漸漸從魂珠中幻化,百裏容感覺到了璿璣微弱的存在,不禁蹙眉,淡淡的眉心裏,是對小蕾的心疼。

一注法力,從小蕾之間而出,溶入璿璣的體內,立時,她靈光乍現,整座後宮,都閃現出微弱的靈光。一束靈光從屋內射出,衝入璿璣的體內,久久分離的魂魄,終於在今日彙聚了。

忽然,就聽左陸之驚呼:“我的筆!”

立時,天鏡神筆從窗外飛入,一道靈光忽然從筆中脫離,被吸入璿璣的魂魄之中。

夜熙蕾怔住了,衝進來地左陸之怔住了,躲在門外的朱重八撓著頭皮,站在他身下的茂茂瞪圓了眼睛,坐在桌後的百裏容微微側臉。

事情發生地太突然,讓人吃驚。

誰也不會想到,在左陸之的天鏡神筆上,竟然依附著璿璣的一魄,那精魄的回歸,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都看到了!

天鏡神筆慢慢落到左陸之的手中,夜熙蕾的視線隨著筆落到左陸之的身上,隻見他看著漂浮在半空地璿璣驚呼:“璿璣。”

“不,不……你不會認識我娘的……不會的……”她已經產生了強烈的不祥的預感。

漂浮在空中地璿璣聽到這聲呼喚,慢慢轉身,依舊是那副癡癡呆呆的神情,但是,這次,卻在看到左陸之時,發生了變化,這變化,似乎是因為又有一魄地回歸。

“陸之……”她這一聲親昵的呼喚,猶如五雷轟頂,讓夜熙蕾徹底僵硬。

“你怎麼會魂飛魄散?”左陸之心痛地上前,“原來附在天鏡神筆上地是你!”

璣揚起了淡淡的,卻非常迷惑地微笑:“陸之……麼……我們昨日,不是還在飲酒作畫嗎?”

悲傷浮現在左陸之的臉上,他抬起手撫向璿璣那虛幻的容顏:“傻瓜……那已經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

璿璣的臉歪向了一邊:“有……這麼久了嗎……陸之……為我畫畫吧……陸之……為我……畫畫吧……”她一遍又一遍地重複低喃,左陸之心痛地垂下臉,輕喃:“璿璣,為何今日相見,你卻是如此……”

百裏容的書房裏,一片哀傷,他皺了皺眉,輕喚:“小蕾。”一聲喚去,對方還是沒有呼吸,他歎了口氣,又重重喊了一聲,“小蕾!”

當即,夜熙蕾恍然回神,就連璿璣也癡癡地朝她看去:“蕾兒,陸之是天上的畫仙……你也讓他畫畫吧……”

驚訝浮上左陸之的臉,他直直看向夜熙蕾,璿璣喚她蕾兒,親切而寵溺,難道……

夜熙蕾黑著臉:“娘,你直說吧,你跟這家夥,有沒有……那個……那個……色色!”

璿璣迷惑地偏過臉,視線落在陷入呆愣的左陸之的臉上:“色色?色色是什麼?我和陸之在一起……很快樂……他很浪漫……很溫柔……那一晚……那一晚……”

“娘啊,他不會是我爹吧!”夜熙蕾都快哭了。立刻,就連左陸之的臉也黑了,身體陷入僵硬。

漂浮在半空中的璿璣依然微笑地重複著:“我和陸之在一起……很快樂……他很浪漫……很溫柔……那一晚……那一晚……”

“那一晚到底怎麼了!”夜熙蕾急聲問。

左陸之也緊張上前:“是啊,那一晚我們到底怎麼了!”

夜熙蕾聽完就火了:“你什麼意思!你居然問我娘那一晚怎麼了?你那一晚也在,難道你不知道嗎!”

左陸之也急了:“見鬼,那一晚我喝醉了,天知道怎麼了!”

“你!你!你!”夜熙蕾氣得揪住左陸之已經穿好地衣服,“你想不負責任!”

“我什麼都沒做,負什麼責,璿璣,那晚我們到底怎麼了!”

大家都朝空中的璿璣緊張地看去,她麵帶懷念的微笑,這微笑卻讓夜熙蕾害怕,讓左陸之心慌,他是神仙,也是男人,而且,又是一個自由散漫的神仙。他畫過美人無數,但卻始終潔身自好,除非是那美人自願,他也樂得消受。他莫非真的酒後亂性,與這璿璣……

“那一晚……”

隨著璿璣吐出的每一個字,都讓在場的每一個人增加了一分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