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放映完畢, 安娜回來這張是防稻。

辛西婭的口氣還是十分詫異, “我以為,你們的關係很差。”

安娜:“我們的關係確實很差。”

辛西婭:“你說你母親不愛你,你也不愛她。”

安娜有點苦笑, “這本來就是真的,我並沒有說謊,我確實不愛她, 而她也不像愛我的樣子。”

辛西婭:“但是你現在看起來還是很關心她的樣子。”

安娜微微歎了口氣, “愛和關心是兩件事, 我不愛她, 但是我得照顧她,起碼幫她付完醫藥費搞定住院手續, 這就是上帝製定的規則, 至少她養大了我,即使在養大的這個過程中她並沒有付出對我的愛。”

辛西婭笑道:“你總有一套自己的奇怪理論, 並且為之堅定地在實踐,我認識一個和你一樣的人, 你們都是這樣。”

安娜:“是嗎?看來世界上不止我一個怪胎。”

辛西婭大聲一笑,“是啊,你們都是怪胎, 我是說,你和我弟弟都是。好吧, 我會替你和導演交涉的, 等我的消息吧, 半天的話應該沒什麼問題的。”

第二天,樸讚鬱導演就告訴安娜,她可以去探望她的母親,然後安娜二話不說就上路了。

到醫院的時候,果然隻有克勞迪婭一個人躺在裏麵,安娜帶了一些水果,並且放在了床頭。

克勞迪婭看到安娜的時候,她的表情很驚訝,甚至更像是見了鬼,她確實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也會來看望她。

畢竟她們母女的關係可謂是如堅冰一般,無論是原主還在的時候,還是現在。

克勞迪婭臉色蒼白,卻也掩不住這是一張風韻猶存的美人臉,她說道:“你來做什麼?”

安娜麵無表情回答:“幫你辦入院手續,還從家裏拿了一些生活品給你。”

克勞迪婭愣了愣,她的女兒以前可不會這麼主動照顧她,當然她也一樣。她覺得這樣的關係也可以接受,就是劃清界限地生活在一起。

這是安娜第一次主動來表達她對自己的關心。

克勞迪婭有些不習慣和僵硬地說道:“好的,那你放著吧。”

安娜掃了她一眼,“你沒問題吧?我下午還要趕回去拍戲,有什麼事現在就說,我還能幫你搞定。”

克勞迪婭揉了揉頭發,她似乎有些不自在,也許是麵對女兒這一次突如其來的關心,她道:“沒有問題,等下傑克會來幫我。你應該見過他。”

安娜嘴角冷淡地勾了勾,“那個腦子裏一包草的野蠻肌肉男?我記得上次他把你按在牆上打,你是不怕死還和他在一起?”

克勞迪婭神情有些尷尬,但是她很快說道:“安娜,我的生活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插嘴?”

安娜滿不在乎地淡淡一笑,“隨你,你想多了,我並不想插手。”

然後她開始一言不發從塑料袋裏拿出一些生活品放在病房的櫃子裏,氣氛一度很安靜。

克勞迪婭忽然開口道:“我很抱歉,我沒有辦法找一個和我你親生父親一樣檔次的繼父給你。”

這句話卻引來了安娜的一陣笑意,克勞迪婭怪異地看著安娜問道:“你笑什麼?”

安娜笑完後,轉身看著克勞迪婭,眼神銳利而清晰,“你認為有錢的男人自私虛偽,然後你就找了一個沒錢的野蠻草包男,你以為沒錢的就會對你忠誠、疼愛、溫柔?”

克勞迪婭也有些不悅, “我說了,你別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

安娜一邊打包東西一邊說:“我隻是覺得你的觀點很可笑,因為在我看來你找的不管是那個有錢有地位的州長,還是這個沒錢沒文化的草包,都是一塌糊塗的渣男。區別是以前那個看不起你,現在這個會把你按在牆上打。”

說完後,她把東西弄好,站起身來,“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然後她把剛剛削好皮的蘋果放在了克勞迪婭的麵前,就離開了房間。

克勞迪婭雖然很憤怒,但是看著麵前的蘋果,也是陷入了一陣沉思,安娜這是在關心她?怎麼感覺她好像有點變了?

以前的安娜任性、剛烈,從來不會關心她,當然她作為母親,也並不怎麼關心女兒。

安娜離開了醫院,她確實有很多地方想要提醒克勞迪婭,但是想想還是算了,說了對方也不會聽得進去的。

她坐著等車的時候,無聊看了看網頁,有媒體報道了樸讚鬱正在準備的這部新片《斯托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