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至終她也沒有被派過這項工作——她的那一份都是齋藤去完成的。

於是,青空順理成章的接受了吃飯的房間內又多了一個人。雖然青空仍然很奇怪,既然答應了幫著她尋找父親,卻為什麼一直沒有行動。隻不過這種事情問出來似乎並不大合適,到底也涉及一些新選組內部的問題。

“呐,千鶴,你不用一口一個藤堂先生的,我們的年紀也差不多,”藤堂看著雪村,“你喊我平助就是了。”

“這樣……”雪村猶豫了一下。

“啊哈,”青空大笑道:“果然對待女孩子,藤堂你的反應就是不同啊!好像我才和雪村的年紀差不多吧?呐呐,千鶴,你喊我輝就好了,對於大我們幾歲的藤堂君,還是恭敬的哦!”

“青空你這個——”藤堂怒了,“我這是為了大家的關係能夠和睦一些啊!笨蛋!”

青空坐在一旁,撐著下巴,指了指齋藤,才說道:“如果要和睦的話,那豈不是連齋藤也要喊名字?我想想,那麼就應該是——小一?”

坐在青空旁邊的齋藤聽到這個稱呼愣了一下,隨即側過頭看了看青空,十分認真的說道:“如果你喜歡的話,我不介意你這麼喊我,青空。”

“就是就是!”藤堂拍著榻榻米,“我們就喊名字好了,千鶴,平助,小輝,小一。”

“那個什麼小輝是什麼啊!”青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的名字是輝,日月星輝的輝!”

“小輝!”藤堂古怪的大笑著,指著青空叫道:“這是為了和睦新選組內的關係啊!”

“說的是呢!”衝田笑嗬嗬的說道,“平助這樣的稱呼很好,最起碼我們都是新選組內的隊士嘛,有些時候也不要那麼拘束嘛!小輝……”

“小輝,”齋藤抬起頭,指了指旁邊的位置,“如果你不坐下來,你的這份飯,就要撒了。”

青空看看自己麵前那個搖搖欲墜的小桌子,安靜了片刻,隨即就跳了起來,衝著齋藤喊道:“小輝是什麼?我是輝,輝啊!”

很不幸的是,伴隨著青空跳腳的動作,她的午飯不幸的送給了榻榻米。

齋藤麵無表情的掃過了自己的那一份飯,才淡淡的說道:“你可以吃我的,如果你餓了的話,小輝。”

青空徹底的囧了,這個小輝的稱呼似乎已經被灌輸到了自家隊長的大腦中,再也不能更改了……至於原本要被和睦的雪村同學,此刻坐在一側,似乎已經被人遺忘了?

文久四年的冬天很冷,在解除了緊閉生活後,雪村開始承擔了一部分的工作,比如說——洗衣和做飯,哪怕是在土方和山南歸來後,她也沒有再被關回去,隻除了她依然不能離開新選組,依然不能上街去尋找她的父親。

青空以為,這大概是大家還不能完全信任她的關係,到底雪村出現的時機太湊巧了一些。

山南總長的左臂在去大阪的時候受了傷,以後能不能拿劍變成了一個疑問,所有人都不願意去想待人溫和有禮的總長,會因此而失去作為劍士的資格。不過山南顯然不想放棄,哪怕是在晚上,青空也能聽到揮劍的聲音,那應該是他在徹夜的練習。

青空有幾次忍不住想出去,告訴那個溫和的男人,哪怕是一隻手也是可以用劍的,雖然在力量上抵不過對手,卻可以使用技巧去彌補,即便這樣會更累一些。隻是每次,她都被齋藤攔了下去。

齋藤麵無表情的臉上,有著讓人不能拒絕的嚴肅,顯然他不希望青空說出一些話,讓山南徹底的喪失重新拿劍的最後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