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住傷口。因為隻有一隻手能活動,纏的有些費力。
“我來吧。”桑景明在一邊看得著急,搶過布條利落地將傷口纏緊。
“遊戲裏傷口會感染嗎?我要不要打破傷風和狂犬疫苗?好像係統商店裏,沒見到有賣的啊?”向非凡問。
“不用。等你離開這局遊戲,隻要沒死,受的傷都會痊愈。”桑景明用力在布條末端打了個死結:“你連這都不知道,就敢伸手去拽貓尾巴?”
向非凡摸摸鼻子:“就是太高興了,有點衝動。”
“高興?”桑景明不解。
“你下樓來找我,我很高興。”向非凡認真地說。
那樣明亮又歡喜的眼神竟然桑景明有些難以招架。
桑景明岔開話題:“剩下的時間你打算怎麼辦?”
“就呆在這好了。”向非凡說。
“呆在這?”夜晚還很長,向非凡這間小屋子裏比白天多了被褥和一些生活用品,但依舊很簡單,也找不到太多信息。
“是呀,這裏安全,怪物進不來。”
“你不找線索了?”
向非凡從床頭櫃下的抽屜裏,翻出幾本民國時期的話本,隨手抽出一本,坐在椅子上看起來:“不找了,剛才我被傳送到男仆臨死前的記憶裏,得到了不少信息。解開流浪貓封印的道具我也確定了。剩下的,就交給其他玩家去操心吧。”
淩晨四點,天亮,洋樓又恢複成白天古舊的模樣,鬧了一夜的怪獸轉瞬間不見蹤影。向非凡手裏的話本也消失了,還有床上的被褥和手臂上的布條。流浪貓又變回壁畫趴到牆上,眼睛緊盯著向非凡站得位置。
“桑哥,桑哥醒醒。”向非凡湊到桑景明身前,用手輕輕拍了拍桑景明的肩膀,叫他起床。
桑景明剛睜開的冰藍色眼睛,冷的像是極地深海下凍了億萬年的冰川,這次他沒有用刀,而是一躍而起,直接翻身把向非凡壓在地上,用手狠狠扼住向非凡的喉嚨。。
向非凡右手受傷後,就把防止同化的藥劑放進左邊的口袋,這會察覺到桑景明的異常,趕緊拿出來,一管針劑直接就戳進桑景明胳膊裏,隨著藥劑注入,桑景明眼神逐漸清明。他發現自己正以一個十分尷尬的姿勢壓在向非凡身上。
“咳。”桑景明一把推開向非凡,從地上爬起來,冷漠的臉上泛起血色。
“你剛才是被同化控製了嗎?”向非凡問。
“嗯。先離開房間。”桑景明說。暴虐的情緒還在他腦海裏鼓噪著,讓他沒辦法冷靜下來思考。
兩人做到客廳裏,桑景明才注意到,因為剛才自己的動作,向非凡手上的傷口又被扯開了,不停往外滲著血。桑景明從餐桌撤下一塊白淨的桌布,重新給向非凡纏在手上。
“這同化應該和情緒有關,桑哥有起床氣?”向非凡玩笑著問。
“不是,隻是我睡著時你碰我,我會下意識的覺得你要攻擊我。殺人的念頭一起,就不自覺被同化,失去理智了。”桑景明從口袋裏拿出驅趕怪獸的噴霧:“這個給你,算是補償你藥劑的損失。”
向非凡搖頭拒絕:“那我也有責任,不該這麼冒失去拍你。況且你剛才被同化隻是一時沒有防備,這種短暫的同化,自己冷靜下來應該也能解開,我這藥劑算不上是幫你。”
“給你就拿著,囉嗦什麼。”桑景明把藥劑塞到向非凡手中:“那些怪物對我還造不成威脅,這噴霧我拿著也沒用。”
向非凡便不再爭,乖乖把噴霧揣進口袋裏,又說:“昏晨交替的時候,大家都呆在房間,萬一睡著了,就無法及時發現回到房間的怪物,確實很容易中招。也不知道樓上的幾個玩家也不知道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