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爹!”
喻青崖一眼看到喻風酌,立刻衝了過來,大喊著:“大事!大事不好了。”
“噓——”
喻風酌捂住喻青崖的嘴巴,將人拉到了一麵去,遠離厲長生的營帳,這才說道:“小聲些。”
喻青崖急的滿麵通紅,壓低了一些聲音,神神秘秘的道:“我去叫人打聽都城內的消息了。”
“這麼快?有了結果?”喻風酌道。
“哪裏能不快!”喻青崖道:“都城裏已經翻了天,沸沸揚揚的,隻是消息傳不出城門罷了。”
消息未有擴散,然而都城內早已人心惶惶。
喻青崖控製不住,聲音還是提高了八度,道:“陛下他……陛下他死了!”
“崖兒,莫要胡說。”喻風酌立刻道。
“我沒有胡說,是真的,千真萬確,我方才……嗬——”
喻青崖焦急的說著,忽然倒抽一口冷氣,瞬間眼睛瞪大,見了鬼一般,話音卡在喉嚨裏,再也說不出。
喻風酌回頭一看,也有些個驚訝。
有人站在他們背後,悄無聲息。
他們方才為了避開厲長生,所以才會來到這麵說悄悄話。
但是這會兒回頭去瞧,那身後無聲之人,可不就是厲長生?
想必方才那句,陛下已經死了,被厲長生聽得是清清楚楚。
喻青崖一時手足無措,無法再將剩下的話說出口來。
厲長生麵無表情,道:“喻公子,你打聽到了什麼,請說。”
“我……”喻青崖支支吾吾,看了喻風酌好幾眼,不知怎麼開口才好。
喻風酌歎息一聲,點點頭,道:“崖兒,打聽到了什麼,告訴太傅便是。”
“陛下……陛下他……”喻青崖道。
新皇荊白玉突然過世,這消息在都城之中早已沸沸揚揚,不隻是朝臣們知道,城中百姓亦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宛陽王的軍隊兵臨城下,竟是打到了都城來,這可把滿朝文武給嚇壞了。
好些個畏懼宛陽王淫威之人,想讓荊白玉賄賂一番宛陽王,穩住宛陽王叫他退兵。
然而宛陽王已然是王爵,荊白玉還能用什麼賄賂於他?除非是這個皇位……
荊白玉知道,宛陽王就是衝著這個皇位而來的,不達目的絕不可善罷甘休。
都城如今兵力空虛,少了滌川園軍的守衛,若是宛陽軍大肆進攻,他們絕對會輸的很慘。
不過好在宛陽王的軍隊,暫時還不知道滌川園軍已經被荊白玉調走的消息,所以並不敢貿然攻城。
這般一來……
荊白玉決定,先行虛張聲勢,等待厲長生那麵安全後前來支援。
就算是狼狽了一些,這也是五成的生機,不可放棄。
荊白玉本覺得,自己可以等到厲長生回來,無論如何,都想要再見一見厲長生。
可惜……
宛陽王大軍兵臨城下,不少朝臣人心惶惶,每日在早朝上都吵得不可開交,竟是有人提出想要遷都一說。
朝廷本就人心不齊,這些日子因為各執一詞,黨派之間又是碰撞不斷,誰也不願意聽旁人之言。
喻青崖很小聲的說道:“執金吾懼怕宛陽王的兵力,收了宛陽王的好處,故意打開城門,放宛陽王叛軍入城……”
怪不得都城會如此容易攻破,竟是有人打開城門,引宛陽王的軍隊入城。
都城城門突然失守,這著實讓人大吃一驚,百姓和群臣紛紛逃竄,都城之內一時慌亂不堪。
喻青崖越說,聲音就越是小,道:“薑王帶著一些人馬,想要護送陛下出城,但是……”
薑王薑笙鈺還在都城之內,因著舍不得離開叔叔厲長生,所以在都城逗留了不短的時間,如今還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