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白玉立刻又縮進了厲長生懷中,埋著臉,根本不讓荊博文去瞧。

荊博文瞠目結舌,道:“糟糕了糟糕了!這可怎麼辦事好啊?”

荊博文陀螺一般,瞬間在內殿裏轉了七八個圈子。

孟雲深被他轉的頭疼,抬手拉住了荊博文的手,將人拽過來,道:“大王,坐。”

荊博文道:“我侄兒都成這個樣子了,我坐的下來嗎?這可怎麼辦?怪不得太傅最近都不讓任何人見陛下。老天爺啊,這等玩笑開不得啊,現在可怎麼辦才好?萬一讓人知道了……那豈不是要天下大亂!”

厲長生聽到荊博文的話,露出一個微笑來,沒有立刻說話。

孟雲深是個心細謹慎的人,厲長生的微笑自然未有逃過他的眼目。

孟雲深十拿九穩的說道:“敢問厲太傅,這件事情,是否已經被人知道了?”

“什麼?!”

厲長生還未有回答,荊博文已經嚇得差點跳起,道:“呸呸呸!雲深啊,你可千萬不能烏鴉嘴啊!”

厲長生這才說道:“的確如孟先生猜想的這般。”

“什……什麼?”荊博文不敢置信,總覺得這下好了,就要天下大亂!

孟雲深是個聰明人,荊白玉變成這樣的事情,厲長生本不應該告訴任何人的,但是今兒個,厲長生突然將他們叫了過來,絕對有什麼逼不得已的理由。

厲長生淡淡的說道:“太皇太後硬闖了陛下的寢宮,方才已經知曉了陛下的情況。”

“什麼?!”

荊博文似乎已經隻會說這兩個字。

隨即更是一覽絕望道生無可戀的模樣。

孟雲深皺眉,道:“太皇太後知道了……”

怪不得厲長生會叫他們進宮來。

就算厲長生不找他們,過不久,太皇太後也是會來找他們的。

如今隻有荊白玉與荊博文是大荊皇室的血脈,當今聖上荊白玉癡傻了,理所當然,應該由叔叔荊博文登上皇位。

“老天爺啊……”

荊博文幹抹了一把臉,道:“怎麼就不能讓我安生一日……”

太皇太後向來想讓小兒子登上皇位,如今有這般大好的機會,肯定要不遺餘力的將荊博文送上皇位。

“雲深,你說這要怎麼辦才好!”荊博文滿麵愁容。

厲長生拍著懷中的荊白玉,溫柔的哄著,一麵又與荊博文他們說著話。

厲長生道:“情況緊急,所以長生才會這般急匆匆的請大王和孟謀主入宮商議。”

“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啊!”荊博文苦著臉道:“千萬別問我。”

荊白玉的事情已經露陷,太皇太後絕不會善罷甘休,厲長生無法關押太皇太後一輩子,畢竟太皇太後名義上乃是荊白玉的祖母。

若是厲長生真的這樣做,怕是會被旁人扣上造反的大帽子。

但若是不關押著太皇太後,太皇太後定然會將荊白玉癡傻的時候,鬧得滿城風雨。

“紙裏包不住火。”孟雲深開了口,道:“陛下的事情雖然瞞了月餘,但隻要陛下無法好轉,這事情就永遠是個隱患。”

是啊……

厲長生心中難得有些苦惱。

在太皇太後之後,會有更多的人對荊白玉指指點點,甚至是全天下不明情況的百姓,都會嘲笑他們的人主,說荊白玉成了個傻子!

厲長生的拳頭越來越緊,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下來。

“叔叔……”

荊白玉敏銳的發現厲長生的變化,輕輕握住厲長生的手,臉上皆是不安和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