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要活下來,想要承受玉玲瓏,就必須要忍受孤獨,忍受痛苦,這是上天注定的,也是他們的命運。”
默默的走出了屋內,中年人的背影顯得更加的蕭條了。
一晚上的時間,轉眼間就過去了,隻不過中年人卻一直沒有入睡。
從懷裏拿出那張字條,中年人再一次沉默起來。
不過就在這時,他卻突然吐出了一口血。
身體不停的顫抖,中年人似乎是在極力的控製自己,但是還是忍不住再一次吐出一口血,而這一次,吐出的卻是一口黑血。
黑色的血,醒目的讓人心慌。
一團黑氣不斷的在他臉上閃爍,讓中年人的頭發一會兒白,一會兒黑,顯得特別的恐怖。
不過這種痛苦來的快,去的也快,隻是一會兒,中年人就又恢複了正常。
默默的看著手中的字條,中年人很久都沒有再動一下。
直到過了很久,他才突然站起身,在身後的牆上按了一個按紐紐,然後走進了一間暗屋。
在那間暗屋內,隻有一張書桌,書桌上麵有一套紙墨筆硯。
而在屋子的周圍,則堆滿了書籍,還有很多字畫,看書籍的筆跡,這些書籍,居然都是中年人自己寫的。
整個晚上,中年人居然都是在自己的書屋中度過的,直到第二天天亮。
第二天,山莊依舊沒有任何的生氣,隻是在一個小院子裏,卻多了兩個五六歲的小男孩。
晚上,夜還是一樣的幽靜,隻是寂靜的夜空,卻突然出現了一聲鷹鳴,隨後,一隻幽靈般的青鷹悄悄的落在一個窗口。
中年人看著歸來的青鷹,喃喃的道:“該來的,始終要來。”
寂靜的山莊,並沒有因為突然出現的鷹鳴而有任何的變化,還是一樣的死靜。
隻是就在這時,一個幼小的身影開始鬼鬼祟祟的出現了。
這是一個五六歲的男孩,五六歲的他,還沒脫去幼稚的無知,隻是一雙靈動的眼睛卻讓他多了一絲調皮。
走在那條熟悉的石階上,小男孩喃喃的道“父親不讓我們進這間屋子,不知道裏麵是不是有好東西?”說完,男孩來到了那間神秘的屋前,小心的推開了門。
屋內,並沒有想象中的黑暗,而是一種月光般的柔光,如霜,如絲,但卻感覺不到一絲冷意,而是淡淡的溫馨。
男孩好奇的看著屋內的一切,確切的說是屋內最耀眼的那個石床,因為在那張石床上,躺著一個女人。
女人像是熟睡一樣,臉上有著滿足和幸福,但是卻沒有一絲呼吸。
男孩走進了屋,雖然他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但是當他看到那個女人麵孔的時候,男孩突然有種親切,心痛的感覺。
或許說親切是來自天生的,那麼心痛,則讓幼小的他很難過。
他沒有絲毫的膽怯,走進了屋,直到這時候,他才發現,原來屋內還有一個人,一個白衣勝雪的中年人。
隻是中年人一直靜靜的看著石床上的女人,對於男孩的到來卻根本沒有在意,而且他穿的衣服和屋裏的燈光很是相似,所以男孩也沒有發現中年人的存在。
男孩諾諾的停住了腳步,悄聲的說道:“叔叔,你也是來看她的嗎?”男孩指著石床上的女人問道。
中年人像是沒有聽到男孩的聲音,也沒有回答男孩的問題,隻是依舊靜靜的看著那個女人。
中年人不說話,男孩一時間也不敢動,就靜靜的站著,隻是過了好一會兒,看中年人沒有絲毫的動作,男孩突然大膽的走向石床。
但是就在這時候,一雙大手卻突然抓住了他的脖子,男孩驚恐的叫了一聲,他轉過頭,第一次看到了那個中年人的樣子。
這是一個看起來很英俊的麵孔,他英俊的麵孔甚至可以用美麗來形容了,隻是和美麗不同的是,這張臉上,多了一絲堅毅。
這張臉天生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至少在男孩覺得,因為這張臉和床上躺著的那個女人很像。
男孩看到這張臉,有了一絲親切,但是當他看到那一雙眼睛的時候,就算什麼都不懂的他也感到了恐懼。
那是一雙如毒,如蛇般的目光,目光裏麵充斥著無盡的仇與恨,仿佛有一頭嗜血的毒蛇在那一雙眼睛裏麵,豪不隱藏的殺意直接籠罩了男孩。
幼小的男孩,從來沒有感受過死亡,也從來沒有感受過害怕,從他出生到現在,七八年的時間,他也就見過自己的父親和弟弟小景,他從來沒有見過其他人。
今天,他終於見到了一個陌生人,但是卻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