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是個少年。

卯之花烈看到村上,向他點了點頭,村上愣了一下,同樣點了點頭,算是見過了。京樂春水好奇的看著村上,被莉莎(矢胴丸莉莎)一把拉走了。

村上看著未來的假麵軍團從自己的眼前走過,低下頭,卻不知道在想什麼,有些茫然,有些無奈。

“好久不見了呢,哥哥。”心跳慢了一拍,猛然間的抬頭,看到了那張笑著的臉,卻意外地看見了,架在鼻尖的那副眼鏡,隔絕了一切。“上次見到哥哥,還是三十年前吧。”“藍染,你認識?”平子停下腳步,看向自己的副隊長。

“嗯,”藍染朝平子笑了笑,不難看出,同時真的很開心,卻也有可能,一切都是鏡花水月,“流魂街朋友的哥哥。”

“哦,你居然還有朋友?”平子一臉的不相信。“隊長,每個人都是會有朋友的。”藍染臉色微微變了變,卻沒有被任何人發現。“那怎麼沒有見過。”平子好奇。

“因為已經死了。”瞳孔猛然縮小,村上低著頭,沒有人發現,但是在一旁的藍染卻發現了。鏡花水月之下,藍染在村上的耳邊輕輕地說道,“哥哥,我們一起報仇,好不好?”像是低喃。

村上坐在居酒屋的一個角落,慢慢的喝著酒。浦原坐在一邊,也沒有說話。“難得你會來參加這種活動,”浦原歎了口氣,“已經五十年了呢。”

“嗯。”村上淡淡的應了一句。放下酒杯,起身,瞬步離去。自己知道,那些人,不停地在耳邊提醒著自己,五十年,已經過去五十年了。忘了吧,把那些事統統忘了吧。

可是自己內心的傷,誰來填,誰來補?

藍染麼?不,他帶來的,隻會是更大的毀滅,沒有餘地的毀滅。時間如水般流去,無法逆流。自己的出現,沒有改變事情的走向,一切依舊如那個世界的書上描寫的一樣,麵臨著毀滅。

到那時,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村上,忘了吧!”背後,浦原淡淡地對自己說。可是,真的忘不了啊。

“哥哥,我們一起複仇吧。一起毀掉這個世界吧。”鏡花水月裏,藍染的聲音揮之不去。

“不……不……”低下頭,那聲音,微弱的,在口中轉了幾圈,終是回到了心裏。

“忘了過去吧!”浦原走上前,離村上,隻有一步之遙,“我們看向得,應該是未來啊!”

“毀掉它!”那聲音,似是夢魘,“把一切都毀掉吧!”

“閉嘴!都給我閉嘴!”河邊,隻剩下了水聲。

轉過身,淚水滿麵。

“你們知道什麼?!”那些語句,早已泣不成聲,“你們又懂什麼?!”

“那些事我怎麼可能忘!”“怎麼忘?!”在哭訴什麼?連村上自己也不知道。

“都是我的錯!你們不知道!”

“如果那一天我早點阻止他!一切都不會發生!”或許,怪的隻是自己。

“不會!”自己的無能為力。

“村上……”浦原無話可說,隻能看著那個堅忍的人,無力的滑坐在地上,淚水決堤。“你讓我怎麼忘啊!!………………”浦原歎了一口氣,蹲在村上的眼前,一如很多年前一般,將他抱在懷中。“哭吧,五十年了,你終於哭出來了。”

“我忘不了啊……浦原……”

“你讓我怎麼忘記?……”

“他的死……”

“我的錯……”

“夠了!”浦原抬頭望天,墨色的天空,沉得可怕,“那不是你的錯!不是!”

“可我,真的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