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2 / 3)

“真的?”顧天宇再一次問道。

“當然,沒有。”顧清泉隻好實話實說。

“你不相信青石有解決問題的能力?”

“當然相信。”顧青泉並不是全然相信,否則她來找他幹什麼。

“既然相信,那還擔心什麼?”顧天宇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桌麵,然後緩緩說道:“你這樣自作主張,恐怕有人不肯領情,一是你祖母和你父親那邊會認為我會趁機奪權;二是青石那邊會有一種挫敗感,認為大家都以為他不如我,會嚴重挫傷他的自尊心;三是我們的重新歸來,會引起新一輪的議論和熱潮,顧家剛剛平靜下去的舊聞將再成新聞。”

“可是,你們倆人並不在乎,不是嗎?”顧青泉直接忽略前二個問題。

“可是你們在乎,不是嗎?”顧天宇反問道,顧青泉不再說話。

“難道,你真的忍心看著顧家敗落?”顧青泉仍不甘心。

顧天宇起身,踱了幾步清晰有力的說道:“顧家不會敗落,你們應該相信青石的能力和魄力,手段、心計、能力他都在我之上,他現在欠缺的隻是經驗,尤其是失敗的經驗,這是一個考驗也是機遇。這次危機是大浪淘沙,很多企業將重新洗牌。顧氏這次要麼是倒下,要麼是更上一層樓。”此時的顧天宇跟以前大不一樣,頗有點指點江山的氣勢。

“可是,若是倒下呢?”

顧天宇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個時候,你們全家應該表現出很相信他的樣子,即使心裏不相信,表麵也得表現出來。在年輕男人的心裏,什麼都沒有他的自尊和臉麵重要,你懂嗎?另外把這些話帶回去,我想他們應該懂的。一遇到事情應該從自己內部尋找力量,而不該一味尋找外援。”顧青泉怔在那裏,許久沒有說話。

顧青泉當晚沒有住下,連夜跟助手返回北京。

“沒想到,你真能狠下心拒絕。”空桐很意外。

“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我才不幹呢?”顧天宇笑道。

“其實,你跟我一樣自私。”

“你才知道。”

“為什麼不肯幫他們?”空桐不解,顧天宇不會是那種置家族利益不顧的人。

“我相信青石會應付得了。放心吧,他繼承了我父親的特點,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我太了解他了。”空桐很想問問他父親是怎麼不擇手段的,再一想,斯人已去,去議論一個不曾謀麵的先人似乎不大禮貌。顧天宇當然看出她在想什麼便主動開口說道:“你當真對顧家的曆史一無所知?”空桐搖搖頭。很多人都以為她應該知道,所以沒人跟她說,包括顧青石。

“我給你說一下顧家簡史。”顧天宇平淡的開口,像是在說別人家的事一樣。

“我的爺爺曾是解放前的大資本家,解放後財產被充公,他本人逃到海外,扔下我祖母和父親。改革開放後他回來,我父親借他的財力創辦了顧氏企業。為了事業更上一層樓,他娶了李家小姐,也曾是顧老夫人。但是兩人並不相愛。所以後來才有了我母親的出現……”這回輪到空桐驚詫了,她是第一次聽到顧天宇提及自己的母親。

顧天宇已沒有了剛才那種置身事外的語氣,平靜的聲音多了一絲悲涼和沉痛:“我的母親,是一個很驕傲很有才華的畫家,我父親是藏了真實身份跟她交往的……”

“後來事情敗露後,我父親為了名譽為了利益不肯離婚,我母親不能忍受他一而再而三的欺騙,她精神失常後跳樓自殺。她死時我六歲。我那時很恨父親,一直到他死時我都不肯原諒他。”

“天宇,我——”林空桐此時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是鑽進他懷裏,緊緊的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