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雲鶴身化一道電光,朝著孔天疾衝而來,似乎要將孔天洞穿,而此刻,與孔天素來交往最密切的嶽青峰卻擋在了孔天的前方,僅憑一隻手掌,就擋住了石雲鶴化身的電光,現出了真身。
“石家主何故動怒?石坤做了什麼?”嶽青峰整個人還蒙在鼓裏,都不明白為什麼打起來了,隻是不忍眼見自己的“孔兄”有危險,這才過來拉架。
而一旁的秦亦歸則連眼皮都沒抬,端著茶杯淡然說道:“石坤在古皇墓中,將你的兩個寶貝孫子推下血池當了祭品了,而石坤自己也遭了報應,剛剛演武台上的那個少年,就是他殺了石坤。”
秦亦歸說的雲淡風輕,仿佛在說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幹的事情一般,不過也的確,此事跟他的確毫不相幹,但是畢竟是收了孔天的好處,那本仙經的確是真的,而且對他成皇之路有極大幫助,俗話說拿人手短,關鍵時刻,不出手也就罷了,總要推波助瀾一下的。
嶽青峰聽得秦亦歸的話,整個人都傻掉了,踉蹌的退了好幾步才堪堪站定,捂著胸口,表情痛苦的指著石雲鶴問道:“石雲鶴,我來問你,秦亦歸老家主所說,可是真的?!我那兩個孫子……”
石雲鶴雖然已經殺紅了眼,可是在這鐵一樣的事實麵前,卻也亂了陣腳,幹脆打死不承認,冷哼一聲強裝鎮定說道:“嶽家主,休要聽他胡言,石坤平素裏最疼愛那兩個侄兒,怎會對他們痛下殺手,再說石坤已死,死無對證,僅憑他一麵之詞,信不得啊!”
孔天沒想到石雲鶴竟然會死不承認,當下喝到:“呔,老匹夫,你枉活一千六百餘年,男子漢大丈夫,敢做竟不敢當麼?!”
而本來在一旁坐著喝茶的秦亦歸聽到石雲鶴的話,也頓時來了脾氣,一下子飛上高空,站在石雲鶴的麵前冷冷說道:“石雲鶴,你再說一遍,我的話,是空口白牙麼?”
秦亦歸本就是這東部神州內年齡最大,資曆最老的人了,活到這個歲數,這個份上,信譽和名聲比什麼都重要,否則傳出去別人會怎麼說他?
他自然也知道,外麵有多少人叫他老不死的,老變態之類的汙言穢語,他都不曾在乎過,因為那畢竟也是事實,他滯留人間的時間也是足夠長的了,歲數也是足夠大,但是這麼多年,也沒人敢說他一句言而無信,血口噴人。
這是對他最大的侮辱,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一句話。
秦亦歸此刻就站在石雲鶴的麵前,仙尊級的威壓施加在石雲鶴的身上,令石雲鶴脊背都發涼,哪裏還敢繼續說下去,可是話已說出口,況且石家這次本來也是要破釜沉舟了,石坤死了,就相當於是斷了石家幾千年的後路,培養一個石坤,花費了幾百年的時間,花費了多少財力物力,才硬生生的堆出這麼一個半步仙尊來。
而現在石坤已死,石家對外的威懾,基本上也就蕩然無存了,想要再培養成一個石坤,也沒那個時間和精力,外界對石家早已不報任何希望了,隻有族中的一些長老們,還願意為這個已經冷落了的門庭,貢獻出自己最後的光和熱了。
此刻,石雲鶴也已經沒什麼裝下去的必要了,正要承認,可突然,秦霄澤兄弟出現了。
而秦霄澤兄弟旁邊,跟著兩個赤瞳的少年,嶽青峰看過去,差點沒背過氣去,這他媽不是自己的倆孫子麼?
什麼情況?
連孔天和秦亦歸兩人都驚訝的對視了一眼,互相搖了搖頭。
而高天之上的石雲鶴,無疑是最驚訝的。
不是說死了麼?
自己兒子石蒼親口說的,親眼看見他四哥石坤將這兩個孩子推進了血池之中。
可現在,又憑空的出現在了大庭廣眾之下,這又算是怎麼回事?
所有人都麵麵相覷,隻有嶽青峰瘋了一樣衝下看台,將兩個孫子抱在了懷裏,涕泗橫流:“好孩子,你們這是……秦亦歸老家主說你們倆死了,死於石坤之手,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兩兄弟對視了一眼,羞愧的低下了頭,跪下說道:“孫兒不孝,讓爺爺擔心了,孫兒的確是被石坤推下血池不假,但是卻並沒有死,爺爺難道您忘了,我們是血陰神體,天生與各種血液都很親和,那血池中的血液雖然剛猛,但卻並不能傷到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