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居然突破仙尊境界了?!”獸皇怪叫了一聲,快速跑到燕元的身邊上下打量著。
燕元嘿嘿一笑,說道:“驚訝吧,連我自己都驚訝,我也沒想到我能成長的這麼快……魔尊重樓的功法,實在是太過神異了,《無定魔經》裏記載的,全都是各種超脫人想象的功法,若不是我親身經曆,我都不相信世間還有如此變態的功法!”
這話一點也不假,若不是親身經曆,燕元根本不相信,有人能將雷劫化為養料,有人能驅使心魔為自己戰鬥,有人能創出如此驚才絕豔之功法。
直到現在,燕元還有一種極不真實的感覺。
他似乎感覺,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夢一樣,不過就去十萬年前的大破滅待了一晚,回來就由仙王一重天變成了仙尊。
要知道有多少人,窮盡一生都無法踏足仙尊,強如石坤那樣的高手,也在仙王九重巔峰駐足觀望了那麼長的時間,修為無絲毫進展,即便東部神州幾乎無敵又怎樣?
他始終無法戰勝的,是自己,是天。
天意弄人。
誰也不知道自己的修行路,將能走出多遠,將會在何處停留,一停就是一生。
魔靈聖女成仙王回歸,也立刻在這片大陸上引起了不小的風浪,天道雷音轟鳴,似乎在訴說著不公,整個世間都知道這天道雷音傳達的是一個什麼消息。
沒錯,就是魔靈聖女已成仙王。
“獵殺魔靈聖女的,大部分都是魔修,而這批人裏,也有不少,是捕靈者。”陳之一看著天邊轟鳴的閃電,冷冷一笑,說道:“我不鄙視靠吞噬他人而成長的魔修,但是我鄙視當表子還立牌坊的,你就是要吞噬魔靈聖女,吞噬天靈族來提升自身修為,又何必說的那麼冠冕堂皇,美其名曰為民除害?真是可笑!”
陳之一身為天靈族,對捕靈者自然是深惡痛絕,正道修士不屑去吞噬別人靈氣來提升自身修為,因為那些,在他們看來就是墜入魔道。
而那些身為捕靈者的魔修,一個個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無辜生靈的性命,卻又要裝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捕獵天靈狐族,卻還要說狐族的不是,說狐族犯下滔天罪過,是要為民除害。
不過就是為了提升自身修為罷了,何必要汙蔑別人?
想來魔尊重樓亦是一介魔修,可是卻從未有人說他什麼不是,因為他自他妹妹死於非命那天起,就看夠了世間醜惡,但是,他都沒有以此為理由說自己要報複社會,他僅僅就是要殺人,要吞噬別人的靈力,要變的更強,才能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
在所有人看來,魔尊重樓固然是邪惡的,他手上沾滿了鮮血,卻從未冠冕堂皇的找過什麼理由。
魔尊重樓,可以說算是所有魔修的祖宗,可是後世的這些魔修們,卻都背棄了魔尊的本意。
你為變強,沒有人會說你什麼,可你非要為自己找一個開脫的借口,就魔修而言,已經是落了下乘。
仙修也好,魔修也罷,若是忘記了本心,私心太重,早晚有一天,會被自己的心魔吞噬。
強如魔尊,也有心魔,可魔尊功高蓋世睥睨天下,早已將心魔煉化,而再問世間,又有幾人能做到戰勝心魔呢?
更遑論煉化心魔?
燕元深知陳之一的遭遇,正要上前勸解,獸皇卻突然開口,說道:“本皇支持你,殺盡天下捕靈者,我們遇到寧含煙的時候,她就是被捕靈者所傷,不得不跑到魔域禁地來避難,那些捕靈者不敢進魔域禁地,這才躲過一劫,若不是她在魔域禁地附近,我們根本都無法找到她,有可能,現在已經被人煉化成了仙丹了。”
“麼的!讓我抓住他們,老子親手廢了他們!”陳之一恨恨的一錘牆壁,牆壁瞬間裂開一條縫隙,隨後他轉過頭問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傷可痊愈了?”
獸皇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傷早就好了,我們剛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被打回了狐狸原型,不過你們狐族的血的確是太過神異,本皇不過為她輸送了一些內力助她蘇醒,片刻之間她便能痊愈了。”
“的確是這樣,這是我們的種族天賦,隻要是沾了個‘仙’字的狐族,即便不是天靈族的狐狸,心頭血卻也都是一樣的,生死人肉白骨,隻在片刻之間。”陳之一微微一怔,笑著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