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離染笑著說道,:“其實從你下午問我的時候,我心裏就清楚,你肯定是想要殺了皇甫逸軒的,你一直都忍著沒說出來,你的心意我又何嚐不了解呢,今晚,就算你不說,我也會派人動手的,因為我也不願意讓皇甫逸軒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
鳳傾城抬起頭,看著皇甫離染,她真的沒想到,眼前的這個男人,竟然這般的了解自己的心,她明明什麼都沒說,他就已經知道了。
“離染,你為什麼要對我這樣好?”鳳傾城吸了吸鼻子,說道。
皇甫離染笑著刮了一下傾城的臉,說道,:“傻瓜,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啊?”
“走吧,我現在帶你去見皇甫逸軒,之後就送他上路吧。”莫離染一邊說,一邊拿出了大氅,披在了傾城身上。
因為是夜深人靜,皇甫離染沒有驚動任何人,二人直接施展輕功,離開了靖遠侯府,外麵皇甫離染安排好了馬車,等候著。
一路來到了宗人府。
皇甫離染現在的身份,沒有任何人敢攔著,自然是一路開了綠燈,很容易就見到了皇甫逸軒。
皇甫逸軒從前也是高高在上,現在卻被貶為庶人,幽禁在這見不得人的地方。
宗人府裏被幽禁一輩子的皇親國戚不在少數,其實東緒帝也算是手下留情留了皇甫逸軒一條性命。
皇甫逸軒的房間在最裏麵,裏麵一片陰暗,隻有一道鐵門,而鐵門上,也隻是下方有一個窗口,飯菜就是通過這個窗口送進去的。
“開門。”皇甫離染說道。
獄卒立馬就殷勤的打開了門,傾城看著皇甫離染說道,:“你在外麵等著,我一個人進去!”
皇甫離染卻一臉的擔憂,:“不行,傾城,我不能讓你一個人進去,這實在太危險了,我知道皇甫逸軒不是你的對手,可是你現在懷著身孕,我實在不放心。”
傾城笑了笑,:“沒有什麼不放心的,依著我對皇甫逸軒的了解,他已經走投無路了,天下之大,已經沒有他的容身之處,更何況,他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他若是敢對我圖謀不軌,隻能死的更快!”
皇甫離染知道傾城一向都很有主意,也知道自己無法勉強傾城,隻得說道,:“好吧,那你一切小心。”
傾城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況且你在外麵,能有什麼事情啊?”
獄卒殷勤的替鳳傾城打開了門,傾城一個人走了進去。
房間裏很陰暗,潮濕,微弱的燭光,讓傾城的眼有些不適應。
傾城看著躺在雜草上的皇甫逸軒,皇甫逸軒穿著囚服,身上蓋著的被子也很髒,從前高高在上的皇長孫殿下,竟然變成了如此狼狽不堪的階下囚。
皇甫逸軒聽到了動靜,便睜開了眼睛,看到了來人,來人竟然是鳳傾城,這是皇甫逸軒從來都沒想過的,鳳傾城竟然會到這種地方來。
他下意識的坐了起來,這幾天,皇甫逸軒一直都在反思自己的人生,為什麼他的人生會落到這個地步,經過無數的反思,他終於想到了,他的人生,仿佛自從沾染到鳳傾城開始,就一直開始出現意外,以至於到現在,徹底的完蛋了!
“鳳傾城,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皇甫逸軒滿臉憤怒。
傾城就站在這裏,俯視著皇甫逸軒,似乎在看地上的螻蟻。
“我來看看昔日高高在上的皇長孫殿下淪為階下囚,是個什麼感覺?”傾城唇邊洋溢著一絲淡淡的笑容。
“如果你是來盡情嘲笑我的,那就隨便吧,反正現在什麼對我來說,都無所謂了。”皇甫逸軒已經不在乎了,反正他的人生已經徹底的完了,沒有任何的後路了,就算他能出得了這個宗人府的囚牢,天下之大,也早就沒有皇甫逸軒的容身之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