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之後,總是平淡無奇的過著每一天,溫可偶爾會吐槽一下毫無波瀾的學校生活,但是吐槽過後又說什麼多虧沒有什麼轟轟烈烈的大事情,不然她的小心髒會受不了。
顧洛對於神經質的溫可間接性的吐槽已經見怪不怪了,生活本就沒有那麼多的肝腸寸斷,又何苦將自己想象成瓊瑤劇中的女主角,愛不得恨不得。整天哭的稀裏嘩啦像一個多麼憂傷的人。
顧洛有一段時間特別迷戀瓊瑤的,甚至一個暑假都能把拍成電視劇的那幾部看好幾遍,最後感覺看完之後心情鬱悶,幹脆直接轉戰看起了《水滸傳》,雖然至今她還是不太了解裏麵人物的複雜牽連,但是那種俠肝義膽卻讓她記憶猶深。
不過對於溫可這個看苦情劇情看的滋滋有味的人來說,偶爾吐槽一下平淡也是情有可原的。
許安好仍然是時不時的來找顧洛和溫可出去溜達,所以本該休息方便的小課間就成了她們幾個談天說地的小時刻。
時間過得很快,至少顧洛他們都感覺比上學期要過的快。在不提防間就流逝了大把的時光。也可能是這學期一開學就到了二月中旬,所以還不待思考,三月就已經到了。
三月十二日是植樹節,不過對於高中生而言這些都是可望不可及的。
用《理想》中的一句話概括就是:“但有時候理想又是海天相吻的弧線,可望不可及,折磨著你那進取的心。”
所以某種程度上來說,能夠有一天時間去植樹,去荒山野嶺的地方逛一圈對於每天隻能看到人工湖,樓房還有學校的精心剪裁的植物的學生而言是一種奢侈。
因此一進入三月初就有很多學生自發的給學校寫匿名信來反應廣大學生群眾的願望。這是顧洛進入高中以來看到的最為壯大的一次“集體抗議”。
為什麼說是集體抗議呢,不過是高一學生還有自己的理想主義色彩,認為高中不應該剝奪學生解放自我的天性。而校長明令禁止高中生參加除學習外的任何形式的課外活動。所以這就引起了廣大高一學子的不滿。
誇張來說這次抗議有點像十九世紀中期康有為梁啟超主張變法從而協百位賢仁智者進行公車上書的感覺差不多,不過人家是為了宏圖大誌,他們隻是單獨為了能夠爭取一下休息的時間。
溫顧作為過來人自然知道學校是不會同意學生們在正常上課時間出去植樹,哪怕這是國家設定的植樹節,但是在高考麵前一切都要讓步。當他告訴顧洛讓她看著溫可別鬧出笑話的時候,就提醒到不要對“起義”抱有太大的幻想。顧洛當然知道群中的力量固然強大,但是學校的各領導階級也不是吃素的。
不過什麼事情都阻擋不住廣大學子的“上書”熱情。沒有幾天校長的信箱裏就裝滿了匿名學生的信,不出所料,所有的信都石沉大海,就像是一顆沙粒掉入河裏並沒有激起什麼驚濤駭浪。
對於愛玩的許安好還有溫可來說,會想進一切辦法將革命進行到底,所以不顧顧洛的抗議要求寫實名製的書信交給校長,不但如此,還用各種方式要挾引誘周北辰,張承澤以及班長大人杜新宇也加入到了這個寫信大軍裏來。
當校長以為這群高一學生終於消停的時候,卻沒想到有幾個膽大的直接實名製,還每個人都洋洋灑灑的寫了幾頁稿紙來表示學校對學生的壓迫,校長看了這些信都不知道是該哭該笑了。
第一次遇到這樣膽大的學生,還能引經據典,讓校長不得不自我陶醉一番學校的教育真的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