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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不可。”顧容謹答。他的神情極淡,沒有絲毫表情, “衛大人,請回吧。”

“在下不明白,”衛梓俞頗有深意的挑了一下眉, 言語淩厲了些:“朝臣相見, 與顧舫主你又有何關係?”

顧容謹微微皺眉,沒有回答。

寧櫻知道顧容謹隻是擔心弟子,然而今夜錦衣衛中的事情, 必須有個了結。既然衛梓俞已經察覺一切,不若將話說個明白。

“師尊。”她眼睫輕輕眨了下, 低聲道:“您請先離開吧,衛梓俞不敢為難弟子。”

見衛梓俞唇角笑意漸深的模樣, 顧容謹掩在衣袍下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才頷首道:“好,為師等你。”

“什麼事?”一見衛梓俞, 蘇瑾清下頜微揚, 挪開視線, “難道衛大人是想找我討要東西?”

衛梓俞淡淡一笑,“可這東西, 原本便應當是下官的。”

“若是衛大人擔心我向聖上告發, 這便不必了, ”蘇瑾清低下聲來,徑直道:“我拿到大人的證據,未曾打算稟明陛下。隻要你好好管住自己的嘴,不透露我的身世。錦衣衛為何遇襲,便永遠是個秘密。”

反正這件任務也已完成,將來的事情,錦衣衛也一定會付出等同的代價。

她不想同他多說,直接拈重點道。

衛梓俞微微一怔,才緩過神來,“丞相大人果真是聰明之人。”

“下官提醒大人,定要保重自身——”衛梓俞的話說得隨意散漫,頗有一些漫不經心的意味,“若下官少了大人這樣旗鼓相當的對手,豈不是無趣許多?”

清冷的月光點綴在蘇瑾清的眼睫,將那張臉襯得如玉一般。然而麵上冰冷的神情,卻像永遠都化不開似的。

“衛大人,可你的性命,也還在我的手上。”

她一眼沒有看他,言語更是淡淡:“不必廢話。若是無事,我先回去了。”

衛梓俞淡淡笑著,行了一禮。

當她轉過去望向師尊的時候,卻發現顧容謹臉色雪白,雖在不遠處,淡色的眸子卻落往了別處。

待到他們走遠,埋伏著的弓箭手才紛紛現身。

“你們知道他是誰麼?”衛梓俞目光掃過他們,語意有些冰冷,“顧容謹是蜀山掌門,蘇丞相修習陰陽術。區區幾柄箭矢,如何擋得住他們!”

“可……”屬下牙根緊咬,可見到指揮使發白的側臉,將話生生咽了回去。

“沒想到他們會破解機關。屬下看管不力,還請大人責罰!”他幹淨利落的跪下。

“不必,看好那個叫越漸離的侍衛就行了。”衛梓俞眼都不眨一下,淡聲開口:“若想對付丞相府,記得,錦衣衛必須攥有更多的籌碼。”

“是!”

那人忍不住,又冒出一句話來,“這個蘇丞相,本就是個病秧子。為何連錦衣衛都敢不放在眼中?”

朝中從未有哪一個臣子,有如此膽量。更何況,還隻是一個少臣。

蒼白修長的指尖輕輕拂過密函,衛梓俞收回視線,唇角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蘇丞相得到聖上這麼多年的寵信,你們以為靠的是什麼,當真是世人所說的皮相麼?”他言語深深。

自然不是,蘇瑾清冷心冷情的性子,連背叛蜀山都敢做。想要穩住錦衣衛的地位,就必須要折了丞相府,否則——有朝一日,必成威脅!

但凡是胸懷野心的仕人,骨子裏透著天生的征服欲。更何況他向來活在暗處,從不必計較什麼光明磊落。

所以不得不承認,自從知曉蘇丞相的真實身份。他想要再往上走,贏過她,與她平視。這種意誌就一直縈繞在腦海中,且越來越強烈。

叫他一刻也心神不能寧。

從錦衣衛中出來,蘇瑾清發現師尊一路沉默無言。而這種狀態與往常的顧容謹大有不同。

即使師尊素來寬和,若真的生氣了,也會罰她。絕不是像今日這般,將所有的情緒藏起來。不言不語之間,透著一種寒入骨髓的失望。

看著顧容謹這幅模樣,讓寧櫻也心裏麵也有些不安啊。

“此事已結。”穿行過幾座宅邸,顧容謹止住腳步,終於開了口:“你先回去吧。”

蘇瑾清疑惑:“難道師父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