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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容謹淡淡的笑了笑:“是否若司藥舫不離開, 今日錦衣衛暗襲之事, 便會成為司藥舫所為? ”
衛梓俞下頜線收緊, 沒有立即回答。一種鋒利的沉默緩緩暈開, 即使蕭策隱隱在暗處, 他也能感受到, 空氣中的氣氛緊張的猶如緊繃的弦。
“不錯。”半晌後,衛梓俞沉聲答道:“不過我似乎不想與你為敵。”
廟堂之外,江湖之大,錦衣衛的確沒有能力與整個蜀山抗衡。更何況, 顧容謹這個名字,還代表著百家諸子。
“你覺得我會答應嗎?”顧容謹上前一步, 他沒有動手,卻已扼住衛梓俞的脈。
衛梓俞能感受到顧容謹身上強烈的內息, 能電光火石間置人於死地。但他沒有下殺手, 也許這隻是顧容謹的警告。
沒有人能威脅他, 因為即使在天子腳下金陵城, 勢力、武功、人心,無人在他之上。
怪不得……連蘇丞相那樣冷心冷情的人, 都願意視他為自己的尊長。
衛梓俞臉不變色,笑了笑:“真的嗎。”
飛魚袍的燙金袖口中露出一張素帛來, 上麵隱約寫著些許字跡。
顧容謹淡淡道:“這是什麼?”
“司藥舫的線人遍布金陵, 即使錦衣衛找不到他們, 找到他們的家人還是很容易的。你應當明白,在錦衣衛的情報網裏麵,不會拿不到這些。”
他頓了頓,故意開口試探:“——聽聞顧掌門素來是端方君子,蜀山風骨便是江湖道義,不知掌門可會那拿這些人的性命作為代價。”
“我不會。”顧容謹喉結微微一動,挪開視線:“隻不過,我也想問你一事。”
他麵色淡然,毫無被脅迫的窘然,“嘉元十年,前指揮使金大人為何被賜死,他根本就未曾行謀逆之事,衛大人該不會忘得一幹二淨了吧。”
“——如此看來,我與衛大人的籌碼,到底是誰大,也許還未可知。”
“這原本是鎮撫司的機密,沒想到顧掌門也清楚。”衛梓俞臉色稍變,冷冷的笑了笑:“原來你在錦衣衛裏也安插了線人。”
這個顧容謹的內息越來越重,即使是想要殺人,也不失風雅。那張蒼白俊美的麵容仍舊毫無變色。似乎今夜發生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沉寂最後,鬆口的是衛梓俞。
“我有一點不明白。”
“什麼?”顧容謹眼都沒抬。
“這些人不過都是棋子,你如此力保,付出的代價未免太大了些。”
“衛大人,道不同,不相為謀。”他的言語很淡,又很輕,幾乎隨時消融在積雪中,但一字一句皆是驚心動魄:“我與你不同,你費盡心血,踩著無辜者的性命,才得到了如今的高位。而我庇護他們,庇護司藥舫,不過舉手之力罷了。”